當奧庫准尉抬起手的時候,馬龍清晰地看到他的指節已經紅腫,蹭破的表皮下隱隱有血跡滲出,可見他這一拳用掉了多大的力氣。
“這麼說來……現在的大陸南方,就剩下這裡,還有夜色鎮兩個人類的聚居地了?對了,你們在夜色鎮……有多少倖存者?”
奧庫准尉一邊把自己的牙咬得咯吱作響,一邊向馬龍詢問道。
“不到四百人,其中有一百名士兵……你們這裡呢?”
馬龍反問道。
奧庫准尉是不知道月溪鎮這裡的具體人數的,他轉頭看向了埃爾加丁爵士。
“大約有兩千多人已經抵達了月溪鎮,不過據邁凱輪先生估算,至少還有數百人不願意離開他們的農場……我們還在想怎麼才能讓他們遷徙到這裡來。”
埃爾加丁爵士回答。
“也許他們來不了了。”
保羅忽然開口說道。
“什麼?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奧庫准尉猛地扭過頭,死死地盯著保羅——他從對方的口中聽出了一絲不祥的徵兆。
“我們順著艾爾文河南下,在西部荒野中部登陸;在前往哨兵嶺的路途中,我們遇到了一個被獸人襲擊的農場,一對兒夫婦死在了那裡。”
馬龍如實回答道。
“一對兒夫婦?那個農場……距離哨兵嶺是不是隻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奧庫准尉聽了馬龍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怒睜著雙眼問道。
“是的……你知道他們?”
馬龍遲疑著問道。
“那是奧利剋夫斯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懷孕已經快九個月了,沒有辦法和我們一起離開,所以……”
奧庫准尉低聲回答道。
“那位……女士已經懷孕了?那群……那群獸人強/奸了她,砍掉了她丈夫的頭和一隻手臂,就在我們趕到那裡之前三天左右。獸人的軍隊在哨兵嶺撲了個空,但是卻找到了他們……”
羅賓也低聲說道——他又想起了摩爾森一家——如果他們也沒有放棄自己的農場……
“可惡!可惡!這群……綠皮的雜碎!”
奧庫准尉聽了羅賓的話,幾乎陷入了瘋狂;他大踏步地在狹小的房間裡走來走去,恨不得拔出腰間的長劍,劈碎他眼前的每一件傢俱。
“那些獸人……已經踏上這片土地了?”
埃爾加丁爵士有些驚慌地問道——那些窮兇極惡的入侵者,距離自己的鎮子,還有多遠?
“是的……我們在一個豺狼人俘虜的幫助下找到了一條捷徑,穿過了山嶺的中心,透過一條礦洞隧道來到了這裡……那些獸人不知道為什麼減緩了行進的速度,但是他們應該就在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必須準備抵抗。”
馬龍回答道。
“礦洞隧道?你是說……那邊的那一條?可是……那邊的入口處被石頭封死了,你們怎麼……過來的?”
埃爾加丁爵士對月溪鎮周圍十分了解,他指了指北邊的方向,驚愕地問道。
“洛薩爵士劈碎了那些巨石,我們才得以透過。”
保羅有些驕傲地說道——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壯舉。
“劈……碎?”
埃爾加丁爵士臉上那蒼老的皺紋都跟著顫動了起來——那條隧道是十年前他親自下令封死的——因為那裡成為了一些遊蕩在西部荒野上的小偷和流/氓的聚集之地。
儘管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可是埃爾加丁爵士仍然記得那些幾十個人都搬不動的巨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