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向他問好。
“哦,是子獻啊。”許敬宗剛想發火,不過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外甥,中書舍人王德儉,臉上的怒色稍稍緩和了一下。“什麼時候過來的?”
“外甥剛來不久。”王德儉回答到,抬頭看到自己舅舅一臉怒容,便關心地問到。“舅舅,您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
一聽王德儉的話,許敬宗剛剛緩和的臉色又黑了起來,哼了一聲,也不說話,隨即轉身就朝自己的房內走去,消失在夜色中。
王德儉見自己舅舅如此,有點兒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納悶兒無比,心裡想著自己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惹舅舅不高興吧。
“王郎君,莫要放在心裡,郎君他不是針對您的。”這時許府的管家到了王德儉的跟前,輕聲寬慰到。“郎君剛才去了一趟太尉府,去時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以僕看,應該是在太尉府受到了什麼責難。”
“我知道了,管叔。”王德儉點點頭。這時,許敬宗的兒子徐昂走了過來,王德儉便扭頭問道。“大兄,你可知道舅父是因為何事?”
“我也不知道,剛才父親肯本就不讓我進去。”徐昂苦笑一聲,無奈說道。
王德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過他心裡面卻在想著,明日也許可以找敏德去問一問,也許從他那裡能探聽到什麼訊息。
王德儉和蕭睿共為中書舍人,性格上倒也合得來;所以,二人的交情也算可以。其實對於同僚,蕭睿的原則是能不交惡就不交惡,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
第二日一大早,再見許敬宗時,王德儉卻發現自己的舅父是神采奕奕,哪裡還看得見昨天夜裡的憤恨與頹廢,想要問話卻是欲言又止。
“子獻啊,見了舅父怎麼也不打個招呼?”許敬宗看到王德儉,呵呵一笑,開起玩笑。
“外甥這不是剛要和舅父打招呼嘛。”王德儉也笑著應到。“沒想舅父竟然先開口責備起外甥來。”
“算了,你這個滑頭。”許敬宗笑罵到。
“這個,舅父,昨晚上是那個不開眼的惹了舅父?”想了想,王德儉還是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地問到。
聽到王德儉的話,許敬宗的臉便拉了下來,一臉的陰沉。王德儉緊張地盯著自己的舅父,生怕自己的話觸怒了他,引來他的訓斥。不過,好在舅父沒有拿自己出氣,而是站在那裡久久不語,這讓王德儉暗中鬆了一口氣。不過,許敬宗不開口,王德儉也不敢再開口說話。過了好大一會兒,許敬宗方才冷笑道:“不是誰惹了舅父,而是舅父惹了誰才對。長孫無忌這個老二,今生我許敬宗和你作對是作定了……”
聽到這話,王德儉斷定,自己舅父昨晚上在長孫無忌的府上肯定是受到了巨大的羞辱,不然也不會看起來對長孫無忌如此咬牙切齒的。
在這之後,許敬宗在沒有說任何話,王德儉也聰明的沒有再問任何話。又在許府待了半天之後,便起身告辭。他到許府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看望一下自己的舅父。
出了許府之後,王德儉就往蕭睿的府上而去。
到了蕭睿府上,通報了姓名之後很久,蕭睿方才出來。看到是王德儉,蕭睿哈哈一笑,抱拳道:“子獻兄,幾日不見,氣色更勝以前啊。”
“敏德,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王德儉扭頭一看,竟然是蕭睿親自出來迎接自己,受寵若驚,抱拳笑著說到。
“沒有,我也是剛到家不久。”蕭睿笑著說道“請!”
到了客廳中之中,二人坐定,蕭睿便笑著問到:“子獻兄怎麼會想到今日到我家來?”
“昨日去我舅舅拿起看望他,今日回來便順路來看看你。”王德儉笑著說到。
“呵呵……“蕭睿呵呵一笑,心中認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