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從公司下班之後，我就去應酬客戶，應酬完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開啟門，客廳裡黑黑的，我摁亮大燈，換上鞋，一回頭就看見龍麗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我輕輕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給自己沏上一杯茶，又點上一顆煙。燈光下，龍麗被我看得很清楚，她的頭髮散散地披下來，發梢有些發黃，顯得發質不好。她依然那麼瘦，胳膊細得似乎能握出骨頭來，膚色也有些黃，顯然那種過去的青春靚麗早就隨著她這些年的酒精生活煙消雲散。

在我的煙霧中，龍麗果然被嗆醒了。醒來之後她疲憊地沖我笑了笑。

&ldo;我在等你。&rdo;她說，看樣子她今天沒喝，是清醒的。

我點點頭問她：&ldo;點點呢？&rdo;

&ldo;跟於童睡了，你有一個好老婆。&rdo;龍麗說。

正說著，臥室的門響，一會兒於童穿著睡衣迷迷登登走出來。&ldo;回來啦――&rdo;於童向我咕噥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生活特別有規律，現在這時候正是她睡的最糊塗的時候。於童去了趟洗手間，出來之後，她又撫弄著亂亂的頭髮對我們說：&ldo;冰箱裡有速凍餛飩，餓了你們自己煮點。&rdo;

於童回房繼續睡覺，我和龍麗相視一笑，然後龍麗輕輕嘆了口氣。她眼神發呆地躺著，盯著天花板想心事，過了一會兒，她對坐在旁邊的我說：&ldo;哎，給我出個主意吧，我將來怎麼生活？&rdo;

我喝了一口茶，然後把茶杯放下，扭過頭對她說：&ldo;像正常人那樣生活，自食其力。&rdo;

龍麗翻著她大大的眼睛想了想，然後又說：&ldo;自食其力可以，但我目前這個狀況，沒工作，沒收入，如何自食其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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