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威趕緊跪下地去,“胡威不敢,公子饒命。”
“算了,好歹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起來吧。”容青蕪說道。
胡威趕忙又起了身,卻聽容青蕪又問道:“成遇呢?”
“成遇正在追查‘銷玉宮’的所在。”胡威道。
“嗯,傳信給他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容青蕪道。
“那公子此刻出現在這裡,又是何用意?而且公子還將自己的身份來歷一一告訴那銷玉宮宮主,這卻是為何?”胡威問道。
“你難道不見那玉滿溪對本公子的家世十分感興趣?”容青蕪道。
“那又如何?公子是望月山莊的二公子,出身於武林世家,這樣的家世自然是了不起,更何況依公子的武功、還有文才,這些……”胡威還待再數下去,卻見容青蕪已經對他做了個禁止的動作,他趕緊不再說下去,卻聽容青蕪說道:“去把葉飄零身上的傷病給我查清楚了。”
“是,公子。”胡威退了下去,暗黑的房間裡只剩下容青蕪一個人在那裡獨坐著,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容青蕪不禁皺了皺眉,他忽然想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
銷玉宮的地牢中。
老張、老王又一起前來,老王仍是端了一碗飯,飯菜都放在一起,反正多少也就是這樣的一碗,倒好在每天的兩餐雖然飯菜一樣,但每日的卻不同。
尹蒼梧知道這是他醒後的第二天中午了,果然,老王還是放下碗筷就走,只順手將昨晚吃過的碗收了走。
老張這回卻拿了張墊子來,墊在了牢門前的一塊空地上,笑笑地說:“好了,又到了老頭子和你閒聊的時間羅,昨兒個一天,你考慮得怎麼樣?”
尹蒼梧沒有說話,老張也不生氣,只自顧自地說道:“還真是個倔驢脾氣呀,好吧,我只管按咱們宮主交代的跟你說吧。咱們宮主和小宮主昨日遇見了容青蕪公子,後來容公子與她們一起同行,晚間到了‘桑梓鎮’,就在鎮上歇宿了一宿,容公子攜了小宮主去逛夜市,正玩得開心之時,小宮主身上的傷病卻發了,後來是容公子將她抱回來的。”
尹蒼梧臉上一白,零兒到了晚間便會發病,時間不拘長短,但、那卻幾乎是致命的,發病之時,神智不清,而且,根本沒有能力去抗擊別人,萬一有人想要對她圖謀不軌……想到這裡,他不禁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
老張眼光銳利,早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於是又說道:“後來麼,是宮主身邊的侍女入畫姑娘用內功替小宮主將傷穩住,今兒一早,容公子便與她們一起啟程,同時,宮主之前派往南疆的人也正護送著大巫前來,估計明天、最多也就是後天吧,兩撥人便能夠在路上遇到了,那時候,呵呵,咱們小宮主可就要由一個‘病美人’變成一個活蹦亂跳的大美人了,嘖嘖嘖,你是沒看見呀,那容公子對咱們小宮主可是殷勤得不得了,今兒一早上,可是他親手扶了小宮主上的馬車呢,這叫什麼說法來著?英雄美人,呀,這容公子呀我老張雖沒見過,可是他在江湖上那些名號可也不是白來了,以後呀,多半他便是我們姑爺了,可惜了你羅小夥子。”
那老張對著尹蒼梧揮了揮手道:“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以前我爹也跟我說過:‘啥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虧’,哎你說說吧你,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站出去呀也未必比那個容公子要差,咱們宮主對你也算是不錯的了,你和小宮主也認識了那麼長的時間,你說你死跟咱們宮主做對,這是為的什麼呀?啊?倘若他日,咱們小宮主那樣千嬌百媚的美人被容公子得到,你就真的甘心?真的心甘情願一輩子呆在這大牢裡?”
尹蒼梧閉上眼,平靜心情,好半晌方說道:“只要零兒能夠幸福,只要零兒是真心喜歡容公子,那麼,誰陪在她的身邊,我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