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跟我說什麼,男女授授不親那麼老套吧?”
看了看房內的情景,除了床還真找不到其它傢俱可以讓他睡覺。伊昱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出乎天羿意料地走向床邊,在他身旁坐下。
“偶爾也讓我表現一下,老是讓你主動我的男性尊嚴擺在那裡呀!”他像登徒浪子般傾身靠向天羿,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就在天羿以為,他真的像其它男人般獸性大發之際,伊昱再次不按牌理出牌,“晚安。”才說完這話,他就鑽進被窩倒頭就睡。
呆看了伊昱睡容一會,天羿眨眨眼,“你真的睡了嗎?”回答他的是陣陣規律有致的呼吸聲。
聆聽著他的呼吸聲,天羿睡意逐漸朦朧,伊昱身上似乎有讓他昏昏欲睡的因子。
他翻身在伊昱身邊躺下,身子更滑進他的懷中,將臉龐埋在寬厚的胸膛磨蹭了幾下,便沉沉睡去。
裝睡的伊昱在這時睜開眼睛,一抹苦笑滑過他的唇畔,懷中人悠悠的氣息和他極力穩住的心跳聲,在寂靜深夜裡似乎特別響亮。
伊昱的指尖滑下天羿的臉龐,將熟睡的天羿攬進懷裡,把臉貼靠在他的髮梢上。
不知是否剛才受一那男男話題的影響,他想起了那名與懷中人,長得極為相似的少年。
目睹剛才一幕,他心中的震憾其實比想象中來的更強烈,也讓自己更清晰的看到,為何在心底中,他會下意識的抗拒著月華。
因為他們實在太相似了,相似到如果不是眼睛的顏色不同,他會把他們當作同一人來看待。
因為天羿是男人,所以他沒可能會對他有兄弟以上的感情;而月華是女人,那麼愛上她,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但是如果他承認愛上了月華,就好象承認了他其實是愛著天羿的。
然而,當月華受傷時,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當月華這麼自然的窩在他懷中時,他擁著她時那種安心,滿足感,如果這些都不能稱之為愛的話,那還能用什麼來形容?
承認吧,當感情要來的時候,是誰也擋不住,躲不掉的,不是嗎?
“我喜歡上你了,你也快點愛上我吧。”
雖然很可悲,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天羿所說所做的一切只是做戲。他並沒有真正愛上自己吧,也許是有一點,但還構不上愛。
今晚肯定是失眠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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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盤包子和幾碗粥放在桌上,不一會兒便被吃光了。
屋主是兩個年齡三十左右的男子。雖是粗布麻衣,但其舉手投足間流洩出來的氣韻,可以看得出他們很有教養,應該是出身於大戶人家。
屋主中一個叫王仁,三十二歲,長得一表人才,另一個叫朱熙,三十歲,斯文的臉上總含著迷人的笑意,表面上雖溫文秀雅,但其身上隱藏的陰冷酷寒卻引起天羿警惕。
趁王仁收拾餐具時,朱熙笑吟吟的道:“昨晚讓你們見笑了!”
“是我們太失禮了,還望你們見諒才是。”提起昨晚一事,伊昱滿臉困窘地搔了搔頭。
伊昱心中不是不好奇,像他們這樣的人為何會隱居於此,只是大家只是萍水相逢,他實在沒理由去打聽別人的私事。
他不問,主人家倒是很大方地自己說出來了。
“我們會在這裡是因為家人反對我們在一起……不過,現在卻有一個機會讓我們將功贖罪,我怎樣都無所謂,但我欠仁哥太多,他來本不用陪我在這裡過這種日子的……”
說到最後幾句話,他已沒有了開始的從容。
伊昱越聽越覺得不妥,他的語氣,就好像一個個做錯事請求別人原諒時一樣。
突然他覺得頭暈,體內真氣竟無法提起,可是食物明明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