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直播的觀眾,馬上又擠入各大門戶影片網站準備欣賞第二次;至於那些沒有觀看而聞訊趕來的,當然也是當仁不讓地四處尋找影片。
不過這一切的騷動,對於在後臺就被圍繞得水洩不通的三個女孩來說,是無關緊要的,羅雪琴、薛丹和弗麗嘉正愁眉苦臉地望著找出各種理由和藉口探訪的人群,都是感到束手無策。
能在國家大劇院找到各種關係進入後臺的,只有兩種人,一種人是劇院無法阻止的領導,另外一種人是劇院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的同行朋友了。
慶幸的是真正的大領導只是探訪了一下兩個樂團的演奏者們,表示了一下慰問和祝賀,就揚長而去。剩下的都是那些有點兒能耐的,例如某某大導演,某某音樂家,某某電視臺記者之類的傢伙。
幸好範曉燕有一些準備,就在正國級分管文教的領導前腳離開,後腳就以卸妝為由,將三個女孩子關在了化妝間,不接受任何採訪。
羅雪琴剛一坐下,就聽見陸淵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你先把這根針紮上,然後裝不舒服,算了,還是我來動手好了,兩三分鐘後讓你直接昏迷。我會打電話告訴針神周同學,讓她暫時來背這個黑鍋。”
屋子中還有薛丹和挪威女孩,羅雪琴只好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表示明白。
她當然知道陸淵這個時候是隱身在旁邊,她可不想弄出什麼大的靈異事件來。
就在稍稍一側身體的時候,只覺腦門微微一涼,一隻三寸長短的金針,從頭頂的天池穴紮了進去,跟著全身上下立刻有些顫抖起來,額頭更是黃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薛丹和弗麗嘉本來就交流很不方便,尤其是在翻譯沒有跟進來的情況下,兩人都是施展傳說中的絕技,用眼神來交流,彼此坐在羅雪琴旁邊的椅子上,舒舒服服地躺著歇氣。
弗麗嘉最先發現羅雪琴的情況有些糟糕,不僅臉上有汗珠滴落下來,就算是紅潤的臉龐也變得蒼白一片,不禁大聲說了一句。不過叫嚷出來的是挪威語,沒人能聽懂。
薛丹聽她一嚷,倒是立刻順著她的手勢目光主意到了羅雪琴的不對,連忙走了過來,摸了摸她有些滾燙的額頭,大驚失色地道:“你不舒服?”
羅雪琴謹記陸淵的吩咐,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道:“這幾天有點兒頭疼,所以讓周紫欣給我紮了一針,大概是剛才演奏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針灸不起作用了,有些不舒服……”
手掌更是伸手朝頭頂的金針摸去,卻發現一隻火熱的手掌輕輕在她後背按了一下,輕聲道:“我可不想你成為帶病演出,為國爭光的典型,金針我會藏起來的。”羅雪琴心頭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嘴角更是一陣抽動,忍耐得很辛苦。
羅雪琴話才說完,突然就一個倒栽鍾,朝薛丹的的懷中撲了過來。
薛丹連忙將她攙扶住,大聲道:“快開門,羅雪琴昏倒了。”
外面本來擁堵不可的化妝間立刻燕雀無聲,然後守候在門口的範曉燕和幾位臨時充當保鏢守衛的樂團團員,連忙衝進了房間,進行救護。
一陣雞飛狗跳,等羅雪琴送入最近的醫院時,才幽幽醒轉過來。望著正在替她輸氧的護士和旁邊幾張急火燎天的熟悉面孔,心頭忍不住險些落下淚來。
不過卻知道現在陸淵是讓她故意演戲,好找出傷害爺爺的幕後真兇,萬萬不能露出馬腳。只好衝著滿臉焦急,雙眼紅腫的母親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用細微的聲音道:“我沒事!”
“不許說話!”
何燕妮滿臉的焦急和皺紋才消減了無數,但嘴巴上依然惡狠狠地道:“有事沒事,醫生說了算!”
李天語也是雙眼冒出晶瑩的淚花,用力握著她的手掌按了兩下,安慰何燕妮道:“阿姨,我不是早說了嗎,雪兒身體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