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很多行為會給人帶來不舒服的感覺，但是他改不掉也不想改。

幸好蘇野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臨走之時還誇獎了他工作態度。

董海生今天難得休假，他又沒什麼朋友，想著乾脆來到蘇野常來的茶館，試試到底有什麼好。

剛點了一杯茶，還沒喝出什麼滋味，就看見一個人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一凝，卻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

趙澤坤走進了茶樓，熟練地叫過服務員，問了幾句，然後點了壺茶和幾盤點心。

這座茶樓除了臨近清水河，風景好之外，平常沒事還安排了一些吹拉彈唱之類的。

算是鬧中取靜的一種方式，頗為悠閒自在。

所以這個茶樓的客人，老人居多，大部分都是有錢有閒的。

趙澤坤四處打量，看了董海生一眼，又轉過頭去。

隨後還是忍不住來到董海生面前，董海生捏緊了拳頭，然後又鬆開了。

“這位兄弟，能不能和你拼個桌啊，你這風景是最好的。”

趙澤坤滿臉微笑。

董海生的這張桌子，能直接看見清水河，確實是這座茶樓最好的位置。

蘇野又不差錢，選得地方自然是好的。

“當然沒關係，多一個人還熱鬧一些。”

董海生在腦海裡想著蘇野的神態，笑著說道。

可是他這一笑，趙澤坤卻皺起了眉頭。

“兄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笑，我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趙澤坤坐了下來，董海生一笑讓他想起了蘇野。

董海生臉頓時垮了起來。

“兄弟，我沒怪你的意思啊。”

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趙澤坤連忙致歉，董海生當然藉著臺階就下了。

“你不是魔都人吧？”

董海生不動聲色地問道。

“哦？兄弟好眼力，我確實不是魔都人。”

“那到魔都來幹什麼的。”

董海生喝了一口茶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他確實不會套話。

趙澤坤看著董海生的樣子笑了一下才說道：

“兄弟是不是調查局的啊，怎麼感覺在審問一樣。”

“我確實是魔都調查局的，職業病了，不要介意。”

董海生乾脆直接承認了，確實他的演技不好，還是不要演了，直接當一個調查員，反而會更真實。

“啊？你還真是啊，難怪了。”

董海生的承認反而讓趙澤坤放下了心。

服務員這時將茶水和點心都送了過來，董海生只有一壺茶，而趙澤坤的點心將整個桌子都鋪滿了。

“兄弟叫什麼啊，我總不能就兄弟兄弟的叫吧。”

“我姓董，叫我老董就好了，不知你。。。”

“我姓趙，叫我老趙就行。”

“老趙！”

（窩在寧城調查局地下室搞審訊的老趙莫名有些煩躁：這又是哪個在地下詛咒我呢？）

兩人這就算是認識了，但董海生話少，很快兩人就陷入了尷尬之中。

最後還是各自顧各自的。

茶樓專門設定了表演區域，此時，一個小姑娘正在唱著本地的民間小曲《探清水河》。

曲調宛轉悠揚，裡面更有故事和歷史，一下子就把趙澤坤的耳朵抓住了。

待一曲唱罷，趙澤坤非常高興，大喊了一聲：

“賞！”

董海生眼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