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去找大相國寺裡邊占卜賣卦的道士算過好多輪了,我們的八字特別貼合……”
水鵲幾乎能猜出來他下一句要說什麼,無非是讓自己給他一個名分之類的話。
相國寺每月開放五次集市交易,每逢開市了魏琰就去,去了回來便會和他說大師們算的八字如何如何,算得不合的全是神棍,算得合的、誇得天花亂墜的是大師。
接著問他準備什麼時候選良辰節日。
水鵲聽得耳朵快要長繭子了。
趕緊按住魏琰的嘴。
熟練地擺出小臭臉,“此事以後再議。”
劇情裡可沒說要成婚。
水鵲感覺魏琰身後的尾巴好像都不搖了。
不對,魏琰是人,不是狗。
魏琰訕訕地閉上嘴。
過了一會兒,他低頭,耳朵貼到水鵲腹部,呆頭呆腦地問:“你最近沒胃口,不會是……”
隔著花紗料子,腹部溫軟,中間有一個小小的臍眼兒,腰那麼細一把,養了這麼久,也沒見什麼肉。
魏琰耳根發燙。
他剛支起腦袋來,水鵲抓住機會趕緊踹了他一腳。
雪白的小臉繃著,罵起人來一字一頓的,溫溫吞吞:“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親嘴不會懷孕。”
魏琰給他踹了胸口,愣愣的。
“哦……”半晌,他不要臉地湊上去親親那氣得泛粉的臉頰,“那我能不能和你親嘴?”
……搞了半天,目的是這個。
水鵲拒絕:“不可以。”
監察者冷不丁道:【寶寶,你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男的不會懷孕。】
什麼亂七八糟的。
水鵲要給兩個人氣得暈乎乎的了。
【……你不許說話。】
……
金玉銀器流水似的嘩啦嘩啦送到東側院正房去,魏二同京城的狐朋狗友飲酒回來,想不注意到動靜也難。
在遊廊外傾耳偷聽,卻聽聞東側院的家僮皆是在談論什麼好生漂亮、面板特別白嫩的……
魏昭當然不會把這些詞聯想到他那個面冷言橫的兄長身上去。
他立即反應過來。
好啊。
大哥揹著所有人在府邸養了人?
一道掌風凌厲,狠勁兒劈頭打在他後腦勺。
魏昭“唉喲”一聲,捂住腦袋。
“鬼鬼祟祟的,在這做什麼?”
魏琰面容冷肅,劍眉凌厲,恰逢背光處,在魏昭眼中他和索命閻王沒什麼兩樣。
魏昭是酒氣上頭,敢和大哥叫板了。
“我哪有鬼鬼祟祟?分明是大哥你,偷偷摸摸的,竟然不和我們說一聲,在府邸裡養了美嬌娥!”
他下意識以為魏琰養的是個姑娘家。
好不容易抓到魏琰的把柄,魏昭當然要據理力爭到底。
不然憑什麼他魏琰就可以一面不讓他接秦樓的相好回來,另一面還自己給自己大開方便之門,在府邸裡養了情兒?!
他不僅要鬧,還要傳書給千里外的父親!
魏昭這時候和老鼠一般靈活,魏琰揪不住他,他一溜煙兒穿過垂花門,跑進東側院正房去。
“喂!”
魏琰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劈頭蓋腦,來勢洶洶的一個蒲團子,砸得魏昭懵了。
蒲團掉落在地上。
正房裡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