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又見不到眀冀,軟飯值一籌莫展。
他那樣看著眀冀,眼角圓鈍,無端地就顯出三分可憐來。
眀冀不知為何,心神不定,迴避了水鵲的視線,“嗯,要我給你帶些什麼嗎?”
水鵲神色懨懨,“好吧……”
“那我要荔枝膏、豆兒水和蜜漬昌元梅,你可別忘了。”
他只在提起食物時神氣飛揚。
眀冀頷首:“嗯。”
看著水鵲時,雙目溫和。
忽地察覺到什麼,他的目光越過水鵲身後,塗欽午在他們說話時一直幽幽盯著,見他看過來,扯了扯唇角。
眀冀沒看明白對方的異樣,只回以點頭。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8)
哪怕悟真派是在群山之中,盛夏時節還是熱得人連呼吸都發悶。
撥出和吸入的都是熱氣。
臨近晌午,更是比不得朝晨清涼,暖風熏熏,把演武場下的人都籠罩在日光底下。
水鵲百無聊賴地等著塗欽午和臺上師兄的比試結束。
演武場其實是在一片空地之上設定了擂臺。
擂臺兩側擺放了成排的武器架子,刀劍棍棒什麼都有。
比起以人劍為一、無情劍道出名的滄海劍宗,或者是以金剛體為著的大自在殿佛修,悟真派能夠在眾多仙宗中扎穩腳跟,並不依賴劍,也不全是靠拳腳功夫,雖說門派內以體修見長,但實際上兼收幷蓄,各種武器都可利用。
如今的宗主微生樅,當初便是因一手蒺藜十三槍法名動天下。
因此在悟真派的演武場上既能夠見到比試者使用各種不同武器,而赤手空拳上臺較量者也不在少數。
塗欽午使用的正是從武器架上隨手挑起的一柄單鉤槍。
對手是來自北峰的師兄,也就是教習長老名下的內門弟子,平素更擅長使劍。
兩人利落地抱拳,各自道名。
異口同聲道:
“請師弟不吝賜教。”
“請師兄不吝賜教。”
演武場設定在宗門大殿附近,時時有弟子經過,每每有比試,圍觀者數眾,喝彩吶喊聲好不熱鬧。
更有甚者,敢頂著不遠處就是宗門大殿的壓力,私底下坐莊、下注。
在比試開始前,就有一個師兄提前公佈了這場比試的參與者,已經有人下好注了。
水鵲和塗欽午關係好,當然無條件信任對方,他爹又給他那麼多零花,反正也花不完,下注的時候眼睛也沒眨,隨手就丟了五百下品靈石。
只一場尋常的比試,往日就是一天下來十場湊起來的,也沒這麼多靈石。
有師兄道:“小宗主待塗欽師弟真好。”
這一片沒有樹蔭遮擋,水鵲自己戴了個帷帽,輕透薄絹自寬大的帽簷垂落,讓人隔著帷帽,只能朦朦朧朧地見到玉面雪腮的顏色。
他回答之前師兄說的話,“那當然是因為鐵牛待我也好了。”
話音軟綿,尾調由於高興而上揚,好似說話天生這樣慢聲軟語,即使不是撒嬌,也莫名讓人聽了骨頭酥麻。
搭話的師兄聽得怔了一剎那。
暖風拂起來,薄絹流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