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只是採補比起尋常修道來……”
採補獲得的修為實為繡花枕頭,光是能夠透過修為提升增加壽元,實力仍舊停留在原處的階段,比不上正經修煉真槍實幹來的好。
他要這麼說,話不好聽,水鵲肯定又和他生氣。
眀冀頓了頓,聲音仍舊喑啞,“你先起來。”
“那你以後還躲不躲著我?我們以後要成婚的,作為未婚夫,你得向我彙報每天的行程,不能叫我找不到你,知道嗎?”
水鵲不急著起來,他雙手環臂,壓制著人居高臨下地看眀冀。
他看肥皂劇裡的那些刁蠻戀人都是這樣的,一點隱私都不給戀人保留,無時無刻都在查崗。
可惜這個小世界沒有手機電話。
水鵲轉了轉眼珠,不過他可以叫他爹給他弄傳音符來,貴是貴了一點,還只能透過注入靈力來傳音,但是在靈力相對稀薄的下界,這已經是最靈便的傳訊工具了。
眀冀只能點頭答應。
水鵲還沒能得意地哼哼兩聲。
就被人從後一手提溜著領子,一手圈住腰,輕輕鬆鬆拎了起來。
塗欽午把他放好,仿若擺正一個磨喝樂娃娃。
他狀似打趣道,“怎麼摔一跤,還摔到一起了?”
眼角餘光瞟一眼眀冀身上的異狀,笑了一下,“摔得可當真狼狽。”
眀冀沉默無言地站起身,順便撿起了方才兩人在拉扯當中弄掉在地的秘經。
神使鬼差一般,他不動聲色地收入腰間儲物袋。
水鵲不尷不尬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做壞事被發現,還捏了一把汗。
塗欽午劍眉一挑,問他:“你怎麼也不等我?讓我一頓好找。我比試贏了師兄你也看不到……”
他愈說,神色愈加有些幽怨,像被主人遺留在演武場,不得不一路自己找回來的大型犬隻。
水鵲同他解釋道:“眀冀騙了我們,讓我發現了,他說這日下山不得空閒,我一回頭他正路過演武場,我不就要捉住他?”
都是竹馬竹馬的,水鵲壞心地慫恿塗欽午和自己一起譴責眀冀,“這人對我們說謊,行動也揹著我們來,以後說不定做什麼事情呢?”
他神色不滿地對塗欽午道,尋找認同,“你說是不是?”
埋怨的時候,眼尾垂垂,腮幫子不自覺地鼓起,和小時候鬧彆扭是一樣的。
眀冀無可奈何地嘆氣,解釋道:“藥谷的長老遣我幫忙尋找藥草,因此耽擱了,明日才下山。”
塗欽午問他,“你的玉牌鐫刻的地點是哪去?”
領取功善堂玉牌時,可以在登記冊上看到任務內容。
而玉牌本身一般只鐫刻了任務的地點。
眀冀回答:“人間界,大金朝,京郊李家村。”
塗欽午挑眉,“倒是巧了,我今日領取了玉牌,也是大金,不過在安泗郡。”
安泗郡離大金的京城也不遠。
水鵲不敢置信地問:“你們全要下山去?”
要留他一人在宗門裡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兩人,好像是唯一被孤立的那個似的。
塗欽午看不得水鵲這可憐見的,但又猶豫,“可是宗主不讓你下山。”
水鵲身負練氣中期修為,可身手其實還比不得宗門裡一些剛練氣但拳腳功夫好的小弟子。
微生樅不讓他下山,放心不下,反正水鵲也不缺功善堂發放的那點靈石,微生樅每月給他的靈石都花不完,這些年已經攢起來都有了個小金庫了。
一個偷吃物件,一個男主,這會兒他們全下山了,水鵲也不知道上哪還能刷動劇情進度。
他當然要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