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奴僕。所以他並不喊白中南老爺,而是喊的白大人。就跟他在蘇家,喊蘇止溪蘇小姐一樣。
白一弦說道:“別提了,也不知道刑部的人抽什麼風,把我帶到了關著幾個精神病的房間裡。我琢磨著,那大概是一種新式的刑罰吧。”
白一弦心中琢磨,他看到白中南的時候,他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勢。這說明沒有遭到刑罰。
但既然被抓了來關到這裡,不私下審問,不動刑,這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若是關入那四個精神病的房間算是新式刑罰的話,倒也有可能。
因為關進去,身體倒是不受罪,但卻容易身心俱疲啊。
精神病啊,誰知道發病之後會怎麼折磨人?所以為了不讓他們發病,不得時刻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伺候著?
短時間無所謂,長時間下來,肯定身心俱疲。而長時間身心俱疲,這整個人都容易出問題,沒看他爹都消瘦成什麼樣了嗎?真是太可怕了。
白一弦心想,刑部的人讓他先去看這種新式懲罰,莫非是讓他見識一下這種刑罰的可怕,好讓他勸勸他爹,早點招供?
可惜啊,他們打錯了主意,他根本不知道他爹是啥罪,沒法勸說。
白一弦越琢磨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還覺得發明這種刑罰的,真是又聰明,又變態。
言風奇道:“精神病?”
白一弦說道:“就是神經病。哦,就是腦子有問題,發病起來跟瘋子差不多。”
言風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問道:“那公子沒事兒吧?”
白一弦說道:“我沒事。至於我爹,應該確實是犯了案子,但至於什麼是什麼案子,他卻不肯告訴我。”
言風很驚訝:“不肯告訴公子?”
白一弦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可能是因為他的罪太重,所以,他覺得我沒有實力救出他,又怕我摻和進來連累我,所以才不肯告訴我吧。”
言風奇怪道:“白大人,不只是一個普通的縣令嗎?以他的官職,最大的罪過,恐怕也就是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之類的了吧?
可這樣的案子,在杭州本地,顧杭生大人就能審理,何至於會被關押到刑部來?”
白一弦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不知道,我爹被關押的地方,還不是普通的牢房,不是那種鐵欄杆似的。而是,銅牆鐵壁一般,腳上還鎖著一條鐵鏈。”
言風聞言很驚訝,說道:“屬下聽說,只有重案犯才會如此,白大人這罪,當真不輕啊。”他實在是很好奇,區區一個七品縣令,到底能犯什麼樣的重罪?
白一弦說道:“算了,不想了,我們去找寶慶王,看看能不能透過他,去詢問一下刑部的官員。
刑部底下的人不清楚我爹的罪名,刑部尚書,或者刑部侍郎,總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