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自己明明在事前都做了準備,可兩次卻都因為突情況自己不在天湖市,而且自己事先竟然沒有得到一點情報,只能坐視事情的生。
當他接到手下的緊急電話,連夜安排好手邊的事情,坐車趕回天湖市的時候,正趕上局裡要去風雲大廈出現場,他二話不說便跟隊趕了過去。
看到現場,唐劍鋒感到的就不光是憤怒了,那是異常的震驚,和一絲他這樣的鋼鐵漢子幾乎已經忘掉的不忍。
到達現場的警員十有**都沒能在頂層待上兩分鐘以上,只有唐劍鋒和幾個前輩級的老法醫還能勉強穩住心神,異常艱難地勘察現場。
唐劍鋒強忍著生理和心理的不適,小心翼翼地在現場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風雲閣空曠的大廳中間,看著地上一個與四周的血腥場景格格不入的圓圈。
那是一個直徑大約兩米的圓圈,和四周界限分明,圓圈內乾乾淨淨,似乎連顆灰塵都不存在。圓圈的外圍卻是整個現場最血腥的部分,那些濃厚血液似乎得到生命一樣,連唐劍鋒站在旁邊,都似乎感到了那些血液似乎仍在努力而又徒勞地想擠進那個圓圈中。
只看了一會兒,唐劍鋒卻感到了猶如初次當面擊斃毒販時,那種頭暈目眩,呼吸困難的暈血感覺。
唐劍鋒忙強迫自己把眼光挪離那個圓圈,又向裡走了幾步,來到另一處與周圍不大一致的地方,這裡離那個圓圈只有兩三米遠,卻是除了那個圓圈裡面外,整個現場血腥最少的地方,似乎只有少量噴散的血液,以那個圓圈為源頭,呈放射狀在這裡留下了一些痕跡。
唐劍鋒獨自看了半天,這才叫過一個老法醫,問他對現場怎麼看。
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面容白皙,有五十餘歲的老法醫卻並不進行專業分析,而是用略帶嘶啞的嗓音道:“我感到了恐懼。是的,是那種內心的恐懼。這些血液可能兩三個小時前就是這樣的了,可是你有沒有感覺,它們好像是有生命的,雖然那些殘肢斷臂可能給人的視覺衝擊比較大,但不管是誰,只要細看這些血液,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恐懼的意味。”
他看了唐劍鋒一眼,唐劍鋒竟不自覺地點了一下頭,老法醫接著道:“這裡最奇怪的應該是那個圓圈,你感覺到沒有,我總覺著這些血液一方面似乎是在努力想湧進那個圓圈,一方面,現場的血液卻又像是在模擬一個爆炸現場,它們似乎都是以那個圓圈為中心,在向四周輻射狀擴散。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種情況呢?”
唐劍鋒正要介面,身後忽然強光一閃,緊隨著是“喀嚓”的一聲響。兩人忙回頭,卻見在閣樓大門處有一個人正舉著一臺相機,像是快槍手一樣,不停變換著姿勢和角度,隨著不停的閃光和“喀嚓”聲,一會兒功夫便拍了有近十張現場照片。
唐劍鋒忙一邊喝止那人,一邊高聲叫人過來。那人毫不理會唐劍鋒,又拍了幾張照片後,在外面進來人之前,就想離開這裡,可頂層只有一個出口,那人很快就被趕來的幾名警察攔了下來。
唐劍鋒也趕到近前,先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忙道:“我是天湖時報的記者,我有權報道這裡的真相。”
唐劍鋒並不理他,而是衝那幾名警察呵斥道:“你們是怎麼看守現場的?他是怎麼進來的?”
那幾名警察不由低下頭,其中一個硬著頭皮道:“唐隊,對不起,這裡太……那個了,我們幾個剛剛到旁邊抽了支菸。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從下面混上來的。”
唐劍鋒道:“我不管他是怎麼從下面上來的,我只知道他就從你們幾個的眼皮底下溜了進來。”說得那幾名警察再不吭聲,手裡卻暗暗使勁壓在那記者的肩胛手臂上。
唐劍鋒這才看向那名記者,那記者看樣子還不到三十歲,臉色蒼白,卻倔強地回瞪著唐劍鋒,唐劍鋒壓下心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