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手中接過一杯酒,撒冷也依樣畫葫蘆,從侍女的手中拿過一杯酒。
“交杯酒是來自地球華夏國的傳統,交杯酒的第一步,碰杯,挽手,然後我們各自喝上一小口。”
西弗簡要地敘述著交杯酒的儀式流程。
撒冷舉起酒杯和西弗的酒杯輕輕碰在一起,兩人手挽著手,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撒冷和西弗默默地喝下一點自己杯中的酒。
“第二步,讓我們把酒杯送到對方的面前,互相讓對方喝上一口,表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撒冷像著了魔一樣重複著這句話,他的眼睛裡已經只剩下西弗的身影。
而西弗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目光中流露出各種感情,是喜歡,是愛戀,是憤恨,是不甘,還是別的什麼呢?
她的表情就像蒙娜麗莎的微笑一般神秘莫測,但是在撒冷的腦海裡,撒冷自動把它腦補成西弗對自己深沉的愛戀。
果然眼前的這個女人愛自己愛得太深了,愛自己愛得發瘋,而我也一樣。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撒冷慢慢地把手中的酒杯送到西弗的面前,而西弗也把手中的酒杯送到撒冷的面前。
兩個人喝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西弗在心中冷笑,假如這個儀式做過之後,就能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話,那麼哪來那麼多獨守空房的怨婦?哪來那麼多夫妻之間,同床異夢?哪來那麼多山盟海誓,進而反目成仇?
西弗和撒冷各自喝下對方酒杯中的一口酒。
“第三步,我們倆互換酒杯,然後喝完交杯酒。”
西弗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
“這樣啊!原來這就是交杯酒的含義,我懂了!”撒冷興奮地和西弗交換了酒杯,然後看著西弗,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西弗看了撒冷一眼,一埋頭也喝光了剩下的酒。
撒冷見儀式完畢,儼然得意忘形起來,他伸手攀住西弗的肩頭,醉醺醺地問道:“接下來我們該幹什麼?是不是該洞房了?”
西弗悽美的一笑:“是啊!小傻瓜。”
撒冷被她這一笑弄得納悶了:“你不是應該和我一樣高興才是嗎?為什麼,笑起來好像生離死別的感覺?為什麼,啊啊啊啊!”
撒冷的酒量不行,果然交杯酒的白酒一激,撒冷連在傳染歌的控制效果下,對西弗的絕對服從都做不到了,開始回覆本性,對西弗大吼大叫起來。
撒冷見西弗不答話,撲向西弗,當眾撕扯她的衣服,難道要當眾辦事不成?
西弗奮力掙脫開撒冷的髒手,往前快速走了幾部,突然彎下腰來,吐出幾口血。
西弗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你怎麼了?!”撒冷的酒登時被嚇醒。
但是撒冷也感覺到自己的腹裡傳來鑽心的疼痛,他蹲下來,正好看見西弗吐在剛才地上的血。
那血,是黑色的。
“有人下毒!”撒冷大叫一聲,一股濃烈的黑血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緊接著撒冷重重地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王死了!”臺下的民眾發瘋了一般發出喪心病狂的嚎哭。
蘇巖看向那臺上。
那個名叫西弗的女人死掙著最後一口氣,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撒冷的身邊,躺下。
這毒原來是她放的嗎?
聰明如蘇巖,一瞬間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沒想到啊,撒冷,這個人渣,能有這麼好的女孩子死心塌地地愛著他。
蘇巖可以想象到西弗的想法:活著你不愛我,我們沒法在一起,死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