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望頗高的香頭也已經召集起來,趁著總管歸來之時大開明王法會,一來將總管繼任教主之事正式昭告天下,二來也要商討決定出新的總壇駐地。另外,北地大批教眾湧來滁州,現下已是農忙時節,時間緊迫,須得及早安置。滁州知府衙門已經遞上數個安置流民的舉措,其中一些枝節總管府已經做了批示,具體的方略,還要總管來斟酌拍板。”
趙禹點點頭,又說道:“今次總壇東歸,攜帶了大量的明教經義典籍並資料。可藉著明王法會遴選一些精通經義文墨之人,組建成一個釋經局,整理之後刊行天下。這件事,就交由於楊左使暫領。”
楊逍心神仍激盪無比,聞言後也未及細想便點頭應下來。趙禹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準備待這釋經工程正式開始後,再將自己的意圖告知楊逍。
一直到夜幕降臨時,城外這數萬教眾熱情才稍稍淡卻,漸漸恢復了一些理智,情緒卻仍高得很,聚集在城外不肯散去。見此狀,趙禹等人雖然長途跋涉,精神已經有些疲累,卻也不能就此離開。幸而劉伯溫早做佈置,趙禹便臨場指揮著,暫且將數萬教眾劃分開來,選出一些頗負名望的香頭暫時約束,引著眾人安置在劉伯溫一早已經在灘地上建造起的板房棚屋中。
這一番忙碌,一直到了深夜,城門前才漸漸變得空曠起來,只有數十柱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此處照耀的有如白晝。午夜時,總壇這些人才得入城。五行旗精營在城外附近自有營地,便將四門並天鷹教眾一起帶回營地中。
至於楊逍、殷天正等一干頭目則在城中早已闢出宅邸來,隨時可以入主。然而趙禹卻驀地發現,他竟已經無家可歸。
負責打理這些事項的杜遵道面現難色道:“年初時,尊府大爺攜家眷來到滁州,直接搬進了總管府中,並吩咐道,總管您先下身份已經不同,總管府格局太小,須得另行營造……”
趙禹原本一人獨居,便簡單的在府衙附近尋了一所宅院,官署私宅充作兩用,卻不想出門一遭回來後卻被鳩佔鵲巢。尤其他又曉得大哥是個什麼德行,當下心中便覺煩躁無比,皺眉道:“這是官署,怎能由得他胡鬧!”
杜遵道面現難色,嚅嚅講不出話。
趙禹也知大哥那慣會胡攪蠻纏的作派,別人礙於自己,也未必就能約束住他,因此便擺手道:“這事卻怪不得你們,除了這些,他還作出什麼勾當了?”
杜遵道低頭道:“倒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不過每日文會宴客,修一修歐陽文忠公的醉翁亭,不外乎一些風雅文章之事。”
趙禹察言觀色,已經猜到杜遵道應該言猶未盡之意,當下便喝道:“還有什麼,但講無妨。”
杜遵道為難道:“趙琪大人聚集起一批文人,已經開始商議要勸進總管,改正朔,上尊號……”
“胡鬧!一群成事不足的腐儒!”
趙禹聞言後,眉頭登時一挑,又問道:“是還在商議?還是已經付諸行動了?”
“已經兩次了……第一次十幾名儒生闖了知府衙門,被葉知府以總管不在滁州為名搪塞過去,第二次直接在城門前貼了告示,要召集士農工商聯名上書勸進。幸而劉長史發現得早,將人給驅散,未造成什麼大的動盪……”
趙禹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無比,冷聲道:“然後呢?”
杜遵道回答道:“這還是半個月前的事,他們還來不及做些別的。據說最近一段時間正在商議要清君側,誅奸佞……”
趙禹低頭算了算,他往西域一行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趙琪已經鬧出這些亂子,著實是不安分至極。越想越覺煩躁,他直接吩咐道:“即刻傳令滁州府衙,逮捕這群妄言惑眾的狂生,上枷示眾十日,日後再有犯者,杖刑五十,三犯者直接杖斃!”
聽到這話,杜遵道臉色變了一變,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