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鷹教的人受到委屈,小處忍讓下來,真到了忍耐不住,或有向老鷹王反映。鷹王如今要幫總管維持一個穩定團結的大形勢,這些事情只怕也不好在總管面前提起來……”
趙禹一邊聽著,神色漸漸變得鄭重起來,對老莫說道:“你繼續說!”
“這些小問題,一時間算不得什麼,但若長久積攢下來,一旦在緊要關頭爆發,只怕會弄得局面不可收拾。”老莫井井有條分析道:“以總管的身份,若直接插手去調停,處置不當的話,或會寒了五行旗里老兄弟們的心,若只是蜻蜓點水提上一提,又難觸及到根本。而殷小姐是老鷹王的嫡親孫女,總管若能與她親近起來,乃至成為一家人。以後縱使再有類似事情發生,教中那些老兄弟顧忌總管臉面,也不敢再欺人太甚。畢竟,總管曰後縱使坐擁天下,咱們明教才是您的根基所在!”
趙禹低頭沉吟良久,才開口問道:“這些話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老莫當仁不讓點頭道:“那是自然,老莫我也是有內秀的人,跟了總管這麼長時間,也總能薰陶出一些常人比不了的急智念頭。”
“那麼你以後不要再留在總管府了。”趙禹沉聲說道。
老莫聽到這話後,臉色登時大變,大張著嘴巴哀聲道:“總管,您、我……唉!”
“帶著我的牌子,去秘營報道,且先做個巡風小吏,曰後有了功績再提拔。”趙禹復又笑道。
老莫臉上哀色尚未完全褪盡,復又轉為欣喜,尚未及開口道謝,便又聽趙禹說道:“不過,若給我聽到你出工不出力,沒有什麼長進,便老老實實給我滾回總管府裡,等著做個斷子絕孫的公公!”
聽到這話後,老莫只覺胯間一涼,忙將雙腿一併,高聲道:“絕不能給總管抹黑!”
曰後哪個也不曉得,令得各方咬牙切齒、恨不能將之挫骨揚灰的活閻羅莫瘸子,做出那許多**人怨、令人髮指的事情,除了對明王一腔愚忠之外,尚有另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
眼下尚未見得曰後風光的老莫如今正擺出一副赤膽忠心的忠僕模樣,臉上掛著菊花一般燦爛笑容,小心翼翼躬身道:“總管,您現在要不要用飯?我即刻吩咐廚下去整治,家中一直常備著合您口味的飯食,都是小韓夫人精心備下的。”
“不必了,我已經在楊左使府上吃過了。”
趙禹擺擺手說了一聲,而後又好奇道:“什麼小韓夫人,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講到這裡,老莫略帶埋怨道:“總管心繫天下大事,唯獨對身邊小事漠不關心。幾位夫人進了府中,如今卻仍沒有一個合時宜的名分。時間一久,旁的且不說,便連府中下人都不好稱謂。我便自作主張,安排府中下人們對幾位夫人們這般稱呼,楊姑娘便喚作大楊夫人,周姑娘自是小周夫人,小韓夫人便是那位小昭姑娘。一時權宜,終究不是長計,這件事總管也該放在心中了。”
趙禹聽到這話,頓時一陣默然。這件事他何嘗沒有想過,他身邊這幾位女子,無論姓情相貌皆是世間難覓,最要緊對他皆痴心一片。哪怕是他聲名狼藉時,跟在他身邊也無怨無悔。趙禹心中自是感動無比,只是從西域一路趕回來,著實沒有太多閒暇時間去考慮,亟待處理的事情又接踵而至,難以抽身。況且,因為趙敏的緣故,他的心扉尚未完全敞開,就這般拖延下來。
如今就連老莫這個局外人都瞧出自己的不是,可見趙禹這般處理對身邊這幾女可算得寡情至極,無論怎樣藉口都推諉不過。
這般一想,他心中越發慚愧,正色對老莫拱手道:“你提醒的對,這件事情的確應該早早就處理好,若再拖延下去,我實在太對不住她們了。”
老莫自是理所當然接受趙禹的道謝,笑道:“作為總管信得過的肱骨之人,自然凡事您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