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領情!哼,讓她在那麼不可一世!”
霎時間,天崩地裂……
她在欺騙,她一直在欺騙我!
原以為我親近如珊使她感到孤獨,她才這樣懲罰我,原來,原來……
“她爹就快完了!”
她爹就快完了!她爹就快完了!……
那尖銳的聲音在我耳邊久久繚繞……我的腦袋“翁”的一下子,漲得巨大,身體失去了平衡……
不小心折斷了身邊的樹枝……
“誰?”芊靈公主和玉靜向這邊走來。
我無處可躲,*裸地暴露在兩個女人面前。兩個,輕視我的人……
公主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隨即,便轉為理直氣壯:“林雪晨,既然你都聽見了,我也不必再補充什麼了。以後在這宮裡,你就好好守規矩,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本宮嘛,自然不會找你麻煩。”
“就是,靈兒姐姐是慈悲心腸。你可不能再惹姐姐生氣。”玉靜在一邊幫腔,滿是輕蔑。
她是朝臣張賀的小女兒。張賀的職位比我父親低一級,但並不受器重。可是他的小女兒怎麼會入宮,怎麼可能入宮?比她合適的官宦女兒多的是,為什麼會選中她?
看我低著頭,一語不發。公主似乎沒了耐心。
她不屑地從我身邊走過。
玉靜緊隨其後,經過我身邊時還撞了我一下……那眼中的妒火與藐視和小人才有的洋洋得意在一瞬間,被詮釋的,淋漓盡致……
我真真體會到了:狗仗人勢。
而被遺棄的狗呢?
它只能蜷縮在角落裡,膽怯地望著周圍的一切,忍受著路人的唾罵與不屑的目光。雨日用紙殼遮雨,晴天在垃圾中覓食……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反覆如此……
四
就要過年了。
陰冷的風,凍人的雪。
撩起我的頭髮,肆無忌憚地灌入我的衣服。那冷,冷得徹底,冷得刺骨……
熱鬧的日子裡,沒有人會關注被人遺忘的角落……
於是,我很自由。
我到處閒逛,可似乎是個不受歡迎的人。
打掃地面的僕人嫌我再次踩髒了他的地面;裝扮房屋的僕人嫌我擋住了他們來往的腳步;準備御膳的僕人嫌我遊手好閒地徘徊……
夜晚,眾多親貴來到宮中。
這是普天同慶的日子,也許,現在的皇宮是歡樂的發源地,但對我,它是噩夢。
我的自由,使我能自由地尋找——父親、母親。
可,你們在哪?
五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不只不覺的,踱步到了宮城門口。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竟突發奇想要混出去……
雖然士兵對來往車輛的檢查有所放鬆,但想輕鬆的混出去也不是一件易事……
“對不住了……”我拾起一根木棒(也不知道誰放在那的),向一個宮女敲了過去……
六
想想就想笑。沒想到士兵這麼笨。要這樣的話,刺客還不是輕而易舉就混進來了?
出來皇宮,一切就都不同了。
外面的天空很博大,外面的世界很廣博,外面的空氣很清新,外面沒有禁錮,沒有束縛……
琉璃華燈,熱鬧非凡,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在鬧市區,大街小巷都是歡騰的人群。
我彷彿忘記了憂傷,忘記了孤獨,隨著人群暢遊著……
“唉,熱騰騰的包子!”
“龍鬚麵嘍!”
“大碗茶,來一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