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可以這麼說,”琥珀撇撇嘴,“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對他而言都算是‘歷史再現’,至少他自己恐怕是這麼認為的。他在這兒算是如魚得水得償所願了,除了在報紙上栽了個跟頭之外。”
高文心中一動,然後就冒出個念頭:這位歷史學家要真按著現在塞西爾領的發展形式以及“高文•塞西爾”揭棺而起之後的言行來研究,當做參考資料給歷史書查漏補缺的話,那他的歷史研究可就真的毀了……
然後他搖搖頭,把不著邊際的聯想甩出腦海,輕聲感嘆了一句:“這樣的人是有用的,他能來南境也不容易。”
“他的情況在這一批從王都來的學者中並不少見,”琥珀點點頭,接著說道,“他們雖然已經進入各個部門,並在大部分情況下適應的很好,但從另一方面,他們又和這片土地上的‘新秩序’格格不入。學者是一個很特殊的群體,他們和工匠、機關師這樣的手藝人不同,他們有知識,有自己成熟且穩定的邏輯,而且他們往往很驕傲——大部分學者同時也掌握了一部分超凡領域的知識,或者自己就是較為低階的超凡者,這也是他們驕傲的資本。”
“但這些掌握知識的人,必須成為塞西爾的助力。”高文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