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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喝了兩碗酒,便過來了兩位有氣概的中年人,接著店夥加送來四色佳看,兩副碗筷兩壺酒。
“兄弟作東,加餚以示敬意。”
留大八字鬍的人含笑打招呼,不管他肯是不肯,在兩側拖出長凳坐下了,親自執壺倒酒:“兄弟張龍,他趙虎。敬彭兄,我兄弟這裡先乾為敬。”
兩人咕嚕幹了一碗酒,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看氣勢便知道是酒將,一鍋頭高梁燒像喝水。
“謝啦!”
他也幹了碗奉陪:“兩位不會是替那五位仁兄出頭嗎?”
“不可能。”那位留鼠須的趙虎說。
“哦!兩位該稱蘇秦張儀,而非張龍趙虎。”
“咱們也不是作說客的料。”
“那麼,何以教我?”他不再流裡流氣,也不再口出粗言。
“兄弟有件事不明白,特地請教。”張龍說得客氣,而且抱拳示敬。
“彭某恭聆。”
“彭兄從寶應至高郵,這期間,一直向彭兄下毒手的人,是中天君的爪牙,他們買通水匪的事,受到彭兄的干預,失敗得相當慘,因此企圖報復,理所當然。”張龍還真的幾分作說客的才幹,開場話的分析有條有理。
“沒錯,所以我認為他們有下毒手的理由。”
“彭兄可說對南天君有恩,所以南天君的兄弟們,對彭兄沒抱有敵意,可是,彭兄怎麼突然改變態度,向南天君大張撻伐?兄弟極感迷惑。”
“那是他們恩將仇報,不能怪我呀!他們糾眾硬奪我弄到手的雲裳仙子,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南天君不是沒有擔當的人應該不會否認吧?”
“這種平常事,也值得彭計較吧?”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你張老兄事不關已。當然認為是平常事故啦!老實說,十之八九失,一生中也不會碰上這種平常事故,你老兄又碰上多少次?不會平常得令人打瞌睡嗎?”
“南天君希望和你當面解釋誤會。”張龍放低聲音、不希望讓其他食客聽到。
張龍的提議,他一點也沒感到意外。這兩位仁兄的出現,他一眼便看出他們是有為而來。
“好哇!在下落腳承州老店,很容易找到,有時也到外面走走,不可能在店中久待,只要向櫃檯留話,在下會屆時恭候他的大駕。”
“店中人多中雜,不便會晤,南天君希望約時約地,與老兄面談。”
“抱歉,我這人沒有與人約會的習慣。有事找我,任何時時都可以談。像你們兩位一樣,大家碰面後不是都談得很愉快方便嗎?”
“這個……”
“不錯,我承認這世間沒有所謂公平,承認這世間有所謂身份地位。如果沒有這些特權,人生在世,不需進取追求用盡一切卑汙手段,爭取這些特權了。他南天君號稱天下四天君之一,四天君瓜分天下江湖勢力,以仁義大爺自居,暗中作你吞我並唯我獨尊的勾當。他曾經花了無窮心力,爭取追求到他所期望的身份地位。
我這個初入流的小人物,不配與他平起平坐。他應該高高在上招招手,我應該像狗一樣匍伏到他面前聽他大吹法螺。我告訴你,辦不到,說自私些,我也要用盡心力,爭取我的身份地位,我同樣能努力爭取雄霸天下的尊榮。他如果當年曾經象狗一樣匍伏在某些人腳下,絕不坐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他必須和我像你兩位仁兄一樣。哈哈一笑掃招呼,客客氣氣公平地和我談英雄事業。因為,理字站在我一方。我並沒有把柄在他手中,也無求於他,他憑什麼要我乖乖地按他批示的時地去見他?張老兄,我說得夠得明白嗎?’’
“這……”張龍真被他這番氣勢昂揚。卻又隱含諷刺的話震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