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症急之時,身上裡衣都被浸溼;這等急症,若發作時用活血化瘀之藥緊急退去還好,若制止不住,只恐怕……”
“血箭症?!”這話可是驚得兩位老爺都呆了。
天下之大,可說無奇不有,曾齊越向來是身體病弱,但身上紅紅腫腫,體溫微低,總以為不過是些寒涼之症,一直善用山參、藥丸等供補著,哪裡想到竟惹出這等奇病來?
碧玥是跟了曾二少爺多年的,一聽這話,眼淚都快要掉下來,急問:“先生,這病難道無可治嗎?我們家少爺雖然體弱,但是自落地就在吃藥,每日人參珍珠的供著,怎麼還會生這樣的病症?”
陳先生道:“這血癥便與那人參珍珠的補藥有關,些許是補得太過了,才會惹得身體內裡燥紅,血氣外散。應得快下方子散血抑氣,一旦真的噴出血來,人的元氣也就散了,元氣若散開,便是神仙也無力迴天了。”
這一句話,連外頭的人都聽到了。
曾老太太立時就哭出聲來,扶著碧釧大叫“我的兒,怎麼如此命薄”……外頭的丫頭婆子別管是真心的假意的,只哭成一團。秦氏也站在曾老太太旁邊,用手帕子抹著自己的眼淚,但是內裡頭才不會掉一顆淚珠子,那種表情,很不過是做做樣子。
這時曾家哭成一團,楚大老爺站起身來,趁陳先生在旁邊下方子,他只走過去道:“且先別急。把他的衣領開啟些,再讓我看看。”
碧玥聽了楚大老爺的話,許是臉上流著淚,卻還是把曾齊越的衣裳領子又開啟了些。
楚大老爺低頭看了一眼。
回身對章榮孝和曾榮忠道:“你們且先去抓著陳先生的藥,我看這孩子的症狀到是有些我們東北林子裡一些人的樣兒。只是我多年不曾進林子裡了,現時都是墨予領人過去,且讓你們兄弟過來看看如何?”
章榮孝和曾榮忠一聽了楚大老爺的話,立時都著急地說:“且聽叔叔的。”
楚大老爺點頭:“那支人快回府裡把墨予叫來。”
外頭有人急急地就去了。
幸而兩府隔著牆,臨著又近,時沒半刻,楚墨予就已經急急地趕過來了,意外的是,他身後不僅是跟了兩個小僮,一起下了馬車的還有知妙和知秀。
甫一進正廳,章榮孝正想責備她們兩個怎麼也來了,知秀就已經搶先一步先對曾老太太行了個禮道:“姑祖母,聽說二哥哥病重,我們心裡記掛,母親也說二哥哥無論怎樣也是我們的親表哥,她不便過來,先讓我們過來安慰安慰姑祖母。”
這一句話,章榮孝便說不出什麼來了。
知秀又是頂受曾老太太喜歡的,老太太心頭正疼著曾齊越,再看到別家的孩子,那難受的樣兒就別提了。只一伸手道:“我的乖兒,快過來。我這裡正難受著,快幫我捶捶。”
知秀立時就跑到正廳羅漢榻上,幫著曾老太太捶背撫心去了。
知妙站在楚墨予的後頭,只向章榮孝略福了一福。
章榮孝也沒空計較這兩個孩子了,到向楚墨予揮了揮手道:“墨哥兒先進去看看,叔叔說你些許能知道些。”
楚墨予進門來先是很知禮的給曾老太太、曾榮忠秦氏等行了禮,又聽了這話,便揖了一下,點頭往裡閣裡去。
西套閣裡陳先生的方子已經下了,外頭的丫鬟們著急地抓藥,煎藥去了。洛掌櫃和陳先生都坐在一邊,還是在檢視曾齊越的病象。
曾齊越平臥在那裡,到真的像是人事不知的模樣,昏昏沉沉,不動不說。待楚墨予進來的時候,他的呼吸又反比剛剛都虛弱了很多。楚墨予走到他身邊,照例是伸手一摸他的脈象。
知妙站在套閣外面,遠遠地看著楚墨予的動作。
“二少是何時犯了病?”楚墨予摸了兩下曾齊越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