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哭泣的場景,江寒青已經能肯定她們就是二叔母鄭雲娥和大堂嫂張碧華,而旁邊的自然是她們的侍女、奴婢。但是由於還看不到兩人的相貌,他還不能斷定到底兩個女人中到底誰是二叔母,誰又是大堂嫂。
江寒青眼睛骨碌一轉,心裡暗自思量道:「看這樣子是一個人已經穿上了喪服,另一個人還沒有來得及穿!也不知道穿喪服的是碧華嫂子,還是雲娥二孃?我不正可利用這事情,抨擊那個沒穿喪服的人。然後再找個藉口把她們兩個誑到我那邊去,到時候……」
回頭向李華馨使了個眼色,江寒青邁步跨過了高高的門檻,踏足於屋內的地面。李華馨這時由於擔心捱罵,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卻也不敢違抗江寒青的意願,只得硬著頭皮縮在江寒青的身後,躲躲藏藏地跟著走了進去。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心情各異地走進了屋子裡面。
剛走進屋裡面不過幾尺的距離,江寒青就停下了腳步。他並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他這樣做是想等正中的兩個女人覺察到他們兩人的到來之後,看她們的反應再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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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群女人只顧著自己悲切痛苦,完全沒有發現有兩個大活人已經走進了屋子裡面。江寒青和李華馨在那裡站立了半天,居然沒有人理會他們。
江寒青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屋裡面的人還是沒有注意到在這裡傻站了半天的兩個人,終於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正哭得死去活來的一群人,為他的咳嗽聲所驚,居然在一瞬間齊齊收住了嚎啕的哭泣聲,吃驚地看著站在大門口的一男一女。
坐在正中的兩個女人也吃驚地抬起了頭,往這方看了過來。江寒青這時也才分清楚了兩個人的身份。
穿著素服的女人原來是張碧華,俏臉的月牙臉上沒有施任何脂粉,看那樣子應該是穿上這身素服的時候,順便將臉上的鉛華全部洗去了。展現在江寒青面前的一張素面上滿是淚痕,一雙誘人的大眼睛裡此時也閃爍著淚花。毫無血色的嘴唇輕輕顫抖著,唇角還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那樣子說不出的悽楚可憐。而江寒青的二孃鄭雲娥,也就是那個穿著錦繡宮裝的婦人,臉蛋兒上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種風致。臉上塗的脂粉雖然絕不算多,卻也不能算是薄施淡妝。此時脂粉被眼淚流過,臉上隱隱現出一道道花痕。那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味道,配上如今的悽楚可憐,看來更是讓江寒青這起了淫念的侄兒心動。
淚眼婆娑的鄭雲娥看清楚眼前站立的人是自己的侄兒之後,淒厲道:「青兒,你來這裡幹什麼?莫不成是打算來告訴你嫂子那該死的訊息?這種事情還要你們來說嗎?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給我出去!」
說到最後,平日裡溫柔端莊的叔母已經變得咬牙切齒,悅耳的聲音也變得如夜梟般尖銳。顯然丈夫和兒子的死給了她太大的刺激,讓她已經顧不得什麼儀容姿態。鄭雲娥一番話剛剛說完,坐在旁邊的張碧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縱身撲到婆婆的懷裡放聲大哭道:「娘啊!可憐我這可憐的女人啊!」
由於太過激動,張碧華一口氣差點沒有喘過來。劇烈地咳嗽了好半天,方才喘著氣掙扎著道:「媽啊!咱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啊?」
鄭雲娥抱住兒媳婦顫抖的身子,淚如泉湧一般,顫聲道:「好女兒,我的好媳婦啊!咱們娘倆兒……咱們一定要找出那個害死他們父子的兇手來!」
在兩個女人哭泣叫喊的時候,旁邊圍著的一群女人也跟著嗚咽抽泣。
江寒青皺了皺眉,不悅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不要在這哭哭啼啼的,徒自煩了兩位夫人的心!真是麻煩!快出去!滾回各自屋裡去!」
圍在鄭雲娥婆媳身邊的一大群侍女被江寒青這樣一呵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