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的?”
“從山東來,去遊江南花花世界。”大漢也舉示意。喝了半碗酒:“腰纏十萬貫,乘船下揚州。咱們這種粗壯大漢,哪有騎鶴的命?一千頭鶴、也載不動我這兩百斤的身材。
“說得也是,你老兄壯得像一頭牯牛,只有大鵬鳥才能載你下揚州。”
兩人隔著桌,用大嗓門窮叫嚷,吸引了所有食客的注意。
有兩桌的酒客似乎特別留心他兩人的舉動,雖則他們表面的神情顯得並不介意。
“你們淮安府也屬於江南吧?”大漢說。
“外行。”他大聲說:“淮古代固然是徐揚之域,但目下是大河之南而非江之南。”
“唔!確是在大河之南。喂!你是本地人,貴地叫山陽縣和淮陰縣,陰陽都有了,怎麼一回事?”
“從前這條河是淮河,淮河南岸的城市,當然叫淮陰啦!”
“山陽,山之陽是……”
“是北,與江河相反。”
“你們有個濟陽縣,沒錯吧?”
“這……沒錯,他孃的!什麼南北陰陽,到底是怎麼分的?山與水正好相反……”
“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