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理直氣壯的看著她。
蘇染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還綁著繃帶的胳膊:“容總,我也受傷了,我還沒人幫我洗澡呢。”
真是無理取鬧。
蘇染不想理他,桌子上的碗筷還沒有收拾,她剛想去收拾一下桌子,容銘遠卻堵住了她的路:“哦,你也受傷了,那我幫你洗好了。”
他右手拉著她,一路拉著進了浴室。
蘇染想要掙脫,力氣太小,加上這幾天身體虛脫,只能任由容銘遠將她拖進了浴室裡面,她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容銘遠卻扯出了一抹複雜的微笑:“蘇染,你在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啊。”
蘇染眼神躲閃著,這麼多天以來,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抹紅暈,看起來也不再那麼蒼白。
她心跳如雷鼓,這麼久了,跟他在一起,心跳還是會加速,還是如同少女一樣,沉醉的一塌糊塗。
她和他之間,隔了重重誤會,隔了山,隔了水,隔了大半個地球,兜兜轉轉,卻依舊糾纏在了一起。
蘇染對自己無能為力,事實上,從知道她誤會了容銘遠之後,她就已經敗給了他。
容銘遠的手,撫摸著蘇染的臉,這一張臉,他想恨卻恨不起來,明明知道,她做了那麼多讓他痛苦的事情,卻依舊對她念念不忘。
即便,她曾經嫁給了喬雲深,還在封景墨身邊三年,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那些時光,他幾欲瘋狂,卻依舊放不下她。
容銘遠忽然臉色一沉,轉身離開了浴室,蘇染看著他出去,忽然悵然若失,他終於對她失去了那份耐心了嗎?
她苦澀的笑笑,關上了浴室的門,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洗了一個澡,洗完了之後,她很自覺地去了客房,容銘遠回來了,臥室自然是他的。
莫名的,他和她之間竟然充滿了尷尬,不是以前的平淡如水,也不是爭鋒相對,更加不是愛恨交加,單純的,只是尷尬。
蘇染躺在床上,雖然不知道她和容銘遠下一步會怎麼樣,但現在她卻依舊覺得心安,至少,那個人是活著的,至少他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也就夠了。
連日來的失眠好像不藥而癒,睏倦的睡意如驚濤洪水一樣席捲而來,蘇染睏倦的閉上了眼睛,卻在睡過去之前,明顯的感覺到了身上的被褥被人掀開。
接著,是容銘遠霸道的聲音:“情人就應該履行情人的義務,懂嗎?”
他霸道的說著,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
蘇染想要推開他,卻聽見他更加霸道的聲音:“我胳膊受傷了,你最好安靜點,我困了,睡覺。”
蘇染咬緊了下唇,胸腔裡忽然湧過了一股不可抑制的甜蜜,她沒有動,在他的懷抱中,安然入睡。
一夜無夢,那些傷害都已經遠離,不需要言語,她明白,容銘遠也明白,他們的心中都是裝著彼此的。
否則,他怎麼還會那麼小心翼翼的怕壓到她的胳膊,否則,她怎麼還會那麼小心的儘量讓他的胳膊舒服一些。
月光從窗外透進來,容銘遠苦笑了一聲,到最後,他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心。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容銘遠已經不見了,蘇染左右看看,忍不住疑惑,難道又是自己的幻覺?她起來了才發現,客廳的大理石茶几上放著一個便條,蘇染拿起來了,上面是容銘遠剛勁有力的字跡。
上面大致寫了幾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讓她趕緊去醫院,把傷口處理好了,並且按時吃藥。
第二件事情,不能告訴別人他在這裡。
第三件事情,他每天晚上會回來住,要她做飯。
蘇染看著這張紙條,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她好心情的將紙條收拾到了一旁的抽屜裡面,剛開啟門,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