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那個女人已經整整走了三年。
她離去時的模樣,卻彷彿近在眼前。
他永遠也忘不了她那樣絕望的眼神,那樣絕望的語氣,她此生最後的願望竟然是忘了他,從未遇見過他。
冷風從車窗外灌進來,酒意上頭,真的沉沉痛起來。
車內的氣息讓人覺得窒息,他乾脆叫宋磊停了車:“你先把車開回去吧,我下車走走。”
宋磊盯著容銘遠混入夜色的背影,恐怕也只有自己能明白他的苦了。
多少人羨慕他的功成名就,多少人趨炎附勢他的權勢滔天,可高處不勝寒。他站的越高,就越是空虛寂寞。
而他竟然連個可以真正說心事的人都沒有。
榕城的夜晚,繁華過後,皆是寂靜一片,人影寥寥,今夜星光黯淡,月亮被雲彩遮住,空氣中吹起了蕭瑟的秋意,他路過一個公園,公園夜間已經封了門,不遠處就是一個人工湖泊,
湖水映著細碎的月光,好似一面巨~大的銀鏡,湖面上停著幾艘隨風擺動的鴨子船,上上下下,浮浮沉沉的。
他又想到了蘇染。
他們剛結婚的第一年,蘇染拉著他去逛公園,公園裡也恰好有這樣的鴨子船。
當時她看許多情侶和帶著孩子的年輕父母在湖中划船,也曾問他要不要去劃,他自然是沒同意,她當時滿臉失望,卻也沒再說什麼,後來再路過公園,也是從沒提起過一次。從來都是一個人遠遠看著,然後笑笑,似乎那樣就夠讓她心滿意足了。
他跟她三年的婚姻生活中,竟沒有多少可供他回憶的過往。
頭,似乎更痛了。
是今夜那個女人的背影激發了他內心潛在的孤獨嗎?
他是一個人太久真的感覺寂寞了嗎?
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和孩子的忌日馬上又要到了,他,開始痛苦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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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吃了一肚子的氣回來後就覺得太草率了,當然不是指回來的事情,而是就這樣選了一個距離自己目的地最近的地方的代言,不顧一切的就回來了。
歐洲那麼多信譽良好的知名大牌爭先恐後發來邀請函,那樣或許才是封言熙和封一一發光發亮的大舞臺吧。
哎,都跟封先生誇下海口了,硬著頭皮也得繼續往下走。
回到家,封言熙和封一一一個打電玩打的全神貫注,一個看童話故事看的聚精會神,竟沒有人注意到她。
只有老鍾,奇怪的看著她:“宋小姐,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她往沙發上一窩,懶洋洋的回答:“別提了,鑽石豪門那個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我是不會再去第二次了,我在考慮要不要推了這個合約算了。”
老鍾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個我可以去辦。”
封一一此時抱著童話書走了過來,放到她腿上:“媽媽,講故事。”
“好,寶貝。”她把封一一抱了上來,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滿臉g溺的答應,“一一想聽那個故事呢。”
封一一指著安徒生童話的。
老鍾還站在一邊,她對他笑了笑:“老鍾,我再考慮一下吧,今兒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帶了。”
“那好,宋小姐,我先走了。”
“嗯。”老鍾一走,宋若初就開始給封一一講故事,她講故事的時候聲線高高低低,抑揚頓挫,是極易投入感情的,封一一也就聽得格外入神。
到最後,也會有無數個問題。
比如:“媽媽,藥劑是什麼,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