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煙稀少,峽谷幽多,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莫說是招募士兵,就算是整個天朝的百萬軍師放進去,也一樣可以遮掩得沒有半點風聲。他在看到這張密信是,不禁冷笑起來,果然是冷孤雲,每一步都走得穩重······
泰安看著他的面容,有些擔憂的握緊了手中的拂塵,上前小聲道:“皇上,歐陽丞相的事,您看······?”
“歐陽遲老謀深算,但卻遠遠不及冷孤雲的陰鬱,但是冷孤雲敢拿這麼一大筆軍姿壓在那隻老狐狸身上,可見老狐狸必然已經向他示忠了·冷孤雲生性多疑,決然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人,但今日竟會有此舉,想來歐陽遲一定做了什麼讓他稱心且毫不懷疑的事······
泰安聽罷他的話,顯然有些慌,他神色緊張的道:“皇上英明,看來丞相大人是將皇后與充容娘娘的命都不顧及了··
“皇后十年無所出,歐陽紅玉也是三年沒動靜,依朕看,他要麼是自己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要麼就是冷孤雲旁敲側擊,另他心思動搖,因而入了冷孤雲的圈套·····”他冷笑,握住手中的那張密信,隨手扔進了暖爐中,而後望著它漸漸化為青煙,負手道:“朕等他放棄國仗之位已經等了十年,沒想到,朕還沒著急,他道是已經急不可耐了······”
十年,在他十六歲那年迎娶了皇后之時,他就已經在心裡種下了這顆要廢除歐陽氏勢力的種子,為了這局棋局,十年間,他一手策劃,犧牲了木氏一族,將如月打入冷宮,迎娶歐陽紅玉為充容,更是將暮慈,上官婉兒帶進了這深宮之中,十年,他終於快要得償所願······
清晨,華瓊一身夜露回宮,在‘御書房’中稟報了昨夜之事,果然不出他所料,歐陽遲決心叛變,緣起於冷孤雲的百般慫恿利誘,而後在昨夜二人商談之時,為防鉅變,二人竟是在客棧中立下了‘投名狀’,倘若一方違反約定,殺無赦······
他聽到這個訊息時,不禁大笑起來,冷孤雲不愧為梟雄,他既知歐陽遲是一個冥頑不靈,智謀不足卻又不肯吃虧的人,而想讓這種人不出爾反爾,惟獨是將他的後路全部封死,從此後,他們二人便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要生同生,要死同死,只有如此,他們才能合力,而冷孤雲也才肯願意將大把的金錢壓在歐陽遲身上······
華瓊見他大笑,不禁抱拳道:“此事既不如皇上所料,那麼皇上下一步的計劃又當如何?”
下一步?他劍眉一動,卻依舊朗笑,冷孤雲的敗筆就在於用了他不想要的臣子,歐陽遲一生養尊處優,就算有其子守衛邊疆,飽讀兵法又能如何?這麼多年來,他竟沒有發覺,為何他要將暮鐵雲的兒子與他之子同日冊封為護國將軍的意義何在······
“先按兵不動,朕···一向喜歡邊品茶,邊下棋······”,下棋不在於棋子是什麼,而是在於棋盤放在哪裡,倘若這盤棋是整個皇宮,棋子的走勢必然有侷限性,但若這棋盤是整個天下的話,那麼,章法自然就不能同日而語······|*
華瓊聽後,不禁點首一笑,而後抱拳退去,而泰安則是帶領兩名侍女前為他整理朝服,即時上朝······
散朝之後,他依舊回到‘御書房’中處理政務,這幾日因為明月的事,他荒廢了不少政務,當時,也就處理了一些緊急的,而這些可以拖延的,也就一拖再拖。泰安端著早膳走進大殿,在見他低首批閱奏章之時,小步上前,道:“皇上,早膳來了,用了膳食後再忙吧,龍體要緊······”
他不以為意,將手中大部門的摺子批閱後堆到一旁,而後在看到暮鐵雲的奏本之時,不禁放下了硃批,雖然知道,明月已經與暮氏沒有半點關係,但是看到暮氏,他依舊會想起明月······
泰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