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說著,她倉皇的起身,但卻因為跪得太久,剛站起,有踉蹌一下摔倒在地上,嚇得守在一旁的御前侍女趕忙上前攙扶
太后有些不忍的望著蕭童,不禁有些責怪的道:“皇上,哀家也不管蕭童是否當真侍過寢,但是她的名字既已記冊了,就是您的女人了,今日她沒有犯錯,皇上就讓她跪在這裡幾個時辰,一個小丫頭怎麼能受得了這個罪?”,說著,太后不禁起身,走到蕭童身前,柔聲對依舊冷俊的御昊軒,道:“再說了,倘若這事被雪兒知道,怕是又要生氣了”
說到會讓明月生氣,御昊軒的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隨後望向蕭童,如同威脅一般的道:“倘若她敢告訴明月,朕就”,話落,御昊軒竟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
“無論皇上‘就’什麼,就算是割了蕭童的舌頭,讓她不能卻去跟雪兒說,雪兒也會生氣”太后接了帝王的話,毫不遮掩的將事情說破,而後走到御昊軒身前,擰著眉宇,道:“皇上,您從來都是一個嚴峻的帝王,喜歡一個人還需要如此遮掩麼?哀家可記得,你與雪兒大婚之夜,可是三更半夜來就見哀家,要哀家幫忙而今是怎麼了?”太后刻意省去了中間的話,而後在御昊軒眼中閃過凌亂之時打住。
“母后,兒臣”御昊軒的聲音竟有些遲鈍,眼中的冷冽也已經退逝,但卻滿是濃烈的悲傷,像是脫去了偽裝的猛獸一般,有些無助的讓人心疼
太后望著眼前這個自己一手撫養長大的帝王,心頭一陣酸澀,有些疼惜的伸出蒼老的手撫著御昊軒日漸消瘦的面容,扣住帝王的肩膀,柔聲道:“皇上,哀家當初幫你推波助瀾,是因為哀家終於看到皇上可以像一個平凡男子一樣去喜歡一個女子,而且,皇上當時如此的霸道的對哀家說,說要雪兒,那時,哀家很欣慰,而第二日晨省之時,哀家也的確見識到了雪兒的聰慧,當時,哀家在想,不愧我哀家的好皇兒挑選出來的”,說著,太后的聲音不禁有些沙啞,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可是現在皇上是怎麼了?難道要哀家後悔當初成全你與雪兒麼?為什麼皇兒也要像先帝一樣,為了一個女子,就連名譽與江山社稷都不要了”
御昊軒閉上了眼,拳頭緊緊的握起,而後,慢慢的鬆開,他睜開眼,如同企求一般的望著太后,低沉沙啞道:“母后以前教孩兒,只要是真心喜歡的,就去搶,哪怕是那人不是心甘情願,因為只要在你懷裡就是你的。可是,母后為什麼不告訴朕,怎麼去捨棄她,為什麼不告訴朕,原來這樣會這麼痛苦”
太后隱忍的眼淚終於掉下來,她心疼的望著皇帝,想安慰,卻才驚覺,原來自己真的已經老到沒有辦法再教他什麼,少許,她才沙啞的道:“哀家一輩子都忘不了先帝,皇上,哀家教錯了,哀家不該那麼教你”,捨棄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就連他自己花盡了一輩子也沒有能做到
‘吣心宮’外,歐陽紅玉步下轎輦,抬首望著這座,自己從來都不曾因為帝王傳召著踏進過的宮殿,眸光停留在‘吣心宮’那三個金色的大字上,少許,她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舉步走進
青蘭站在殿外望著歐陽紅玉從容優雅的背影,想囑咐兩句,但不知該說何,因而,她只能站在守門的侍衛面前,略帶焦急的道:“小姐,奴婢在大殿外等您”,所以您一定要保重
歐陽紅玉的腳步沉了沉,卻沒有回頭,少許,在六名御前侍女的跟隨下,不多時就消失在空蕩幽深卻又寂寥的‘吣心宮’大殿內
‘長生殿’前秦公公焦心等候,他雖然不知今日又發生何事,但是隻要腦海中心一想到今日帝王那如魔鬼一般的模樣,他的心就不禁顫抖起來,雖然,現在大殿內的那些御前侍女表面都裝做若無其事,但是他知曉,她們的心裡必然也如他一樣惶恐
想到此處,秦公公有些擔心,正在煩亂之時,他一抬首,卻見不遠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