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之上,空氣中芬芳流動,片片拂過他身上的龍袍,夕陽如血,一片朦朧
御昊軒將明月的身子放在花瓣堆積的地方,讓她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中這芳華落盡但卻美得令人窒息的生命彌留,而後自己則是躺在她的身旁,望著她那雙凝視著紛亂飛舞的雙眼,眸光溫柔卻又深不見底
“這是哪裡?”明月望著漫天飛舞的花瓣,心頭的沉鬱漸漸釋懷,感覺著那些花瓣飄落在自己身上,彷彿要以這花海將自己掩埋一般,或許,她從來都不知道即使是凋零的生命,也可以給人如此沉迷的誘惑。
御昊軒凝視著明月柔靜的模樣,伸出手輕撫著她的眉,低聲道:“朕最喜歡的地方”而後那冰冷的唇輕掃過她的額頭,將她的身子緊摟在懷中,與她一起望向天空中的紛亂芳華,笑道:“朕一直以為,就算這一生耗盡,鬢角華髮,也找不到能陪我來這裡的人”,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另明月聽得有些不真切。
明月一怔,轉首望向他,而他卻閉著雙眼,如同睡著一般,惟獨握著她的手,依舊很緊,很緊
直至日落月升
三日後,後宮中突發一場變故,留言頓起,人心惶惶,|先後有兩隊名夜巡御林軍守衛在後宮內的六尚各司的井內發現男子屍體,共三名,但屍體打撈上來之時,面容已經潰爛不堪身上沒有絲毫傷痕,但卻全身發黑,一看便知是被人投毒之後故意毀去容貌之後才投進井中。
後經髕屍房收納驗測之後,使得宮人更是惶恐不安,只因那三名男子均非宮內之人,以身上所帶的物件可證明乃是一介草莽地痞,腹內有不知名的毒物,但最重要的卻是,仵作在其中一人緊握的手中拽出了一頁零碎的紙屑,雖已被水浸溼,但拼湊之後仍可清晰的分辨其中的字跡,那竟是前幾日‘凝雪宮’被盜的那本《聖祖家訓》。
此事發生之後,泰公公立刻向後宮的各嬪妃傳達旨意,因皇后未滿禁足時日,按輩分排序應由淑妃暮慈帶為執法,且冊封歐陽充容為‘昭儀’,雖依舊位居二品,但卻排在九嬪之首,輔佐淑妃查清此案。
旨意一傳,後宮更為人心動盪,宮人皆知歐陽紅玉進宮四載有餘,帝王也是寵愛有佳,常與其對翌至天明,更是在太后,皇后面前大誇其才華,但卻從不曾晉升,而如今皇后尚在面壁,皇上卻將其從九嬪之末提為九嬪之首,其用心另人匪夷所思。
另一邊,四妃之中惟缺貴妃,按照四妃排序,淑妃的確當仁不讓,但自德妃嫁進皇宮之後,帝王新婚之夜突然臨幸之外,可謂說淑妃已經失寵多時,如今竟能挑下以‘代皇后執法’之名的重擔,的確令人百思不解。
‘凝雪宮’內,明月跪拜接旨之後,泰公公便笑道:“皇上讓奴才傳話給娘娘,近幾日皇上政務繁忙,怕是不能常來陪娘娘了”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遞給蕭童,道:“皇上說,若是娘娘覺得覺得想皇上了,就親自去‘吣心宮’找皇上”,泰公公話說完,臉色竟有些泛紅。
蕭童接過,望了望那塊金牌,竟是皇上隨身攜帶了‘紫玉九龍’,傳聞中,擁有此金牌就可調動‘懷月國’的所有兵馬與暗衛,並且可以再皇宮中的禁地自由走動。
“天啊這不是,這不是皇上的”蕭童說到一般,忙閉上了嘴,然後笑著對泰公公道:“泰公公,這麼貴重的東西,皇上真要送給我們家小姐嗎?還是公公您偷來的?”,蕭童故意將那個‘偷’字說得特別重,而後咯咯的笑了起來。
泰公公的臉更紅了,有些微怒的道:“蕭童丫頭,當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而後嚮明月福了福身,道:“奴才的東西已送到,娘娘沒什麼吩咐,奴才這就告退了”
明月坐在太妃椅上,一臉沉思的望著蕭童遞來的金牌,而後淺笑著問道:“泰公公可知皇上近日因何事繁忙?”
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