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昊軒的眸暗了一下,卻依舊微笑著接過金樽,與明月雙臂成環,但卻是將酒遞到嘴邊輕嗅了一下,眼中又閃過一絲疑惑,而後,兩人互視對方喝下。
飲下合情酒,御昊軒朗聲笑起來,他望著明月因酒而微微紅潤的臉,輕道:“這不僅是朕第一次喝交杯酒,而且還是最有趣的一次”,說著,眸光陡然變換為深藍色,雙眸緊緊的鎖住明月那雙略帶波瀾的冷眸,大步一跨,將她橫身抱起,走向床榻。
明月心頭一陣慌亂,但卻依舊保持著冷靜,直至自己的身體被放在柔軟的床榻之上時,雙眸才露出些許畏懼,但卻倔強的凝視著雙手撐在自己身側的御昊軒,不言不語。
倘若今夜當真逃不過,她也不怨,明月在心頭悄然的對自己說,反正暮雪的早以身死,何須在意那身體上的微小改變?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即便是在自己的年代中,貞潔早以成為了一種笑料,那一層膜只值幾十塊而已。
御昊軒望著明月那情緒閃爍不定的雙眸,心中知道她必然緊張,但那驕傲倔強的神色卻又毫不輸給平日裡的她,欺身上前,曖昧的在她的脖頸間吐著熱氣,道:“愛妃今日很美?”
微愣,明月的秀眉輕動,她不知御昊軒說這句話的意義何在,但卻在思緒之時,被他猛的扯下面紗,驀地吻住了雙唇
深夜,北風呼嘯,枯枝搖曳,沙沙捲起殘葉飛舞,寢室內,燭火搖曳,窗影斑駁,涼氣輕拂,幔帳輕垂,一室春光
衣裳散落地上,床韋瀰漫著濃重的龍涎香,燭火將燃盡,蠟淚低垂,明月忍著身體的酸楚疼痛起身,望著那即將熄滅的蠟燭,眉宇間盡顯哀傷
原本自己重新點燃了一對蠟燭,拿下玉簪在上面寫下了自己與御昊軒的名字,想用那最古老的傳說驗證命運的牽連,可是,先油盡燈枯的卻是自己的那支,她根本鬥不過他。
撐著身子,玉臂裸露在外,青絲垂在胸前,擋住了幾許春色,臉上的面紗已然被摘除,那道傷疤在燭火的閃耀下更顯醜陋猙獰。
斂下長睫,忽然想起御昊天在與自己交頸之時曾溫柔的輕撫著這道疤痕,心頭一動,緩緩的轉首望向沉睡在自己身邊的男子,可是這一望,卻望進了那一如深潭般的幽藍,心頭一驚,整個身子向後傾去,卻被一雙強又力的手固住,而後跌落一個溫暖得熬膚的懷抱中。
“愛妃作何?”御昊軒低沉的嗓音懶散道,伸手輕撫著明月垂落在額間的長髮,纏繞在指尖上,嘴角抿起一抹俊美邪魅的笑容,低首,在明月的那抹硃砂上落下一個冰冷的吻。
一個顫抖,明月的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這個男子的身體如此溫暖,但唇卻是那樣冰冷,眸光微暗,想轉身睡去,但腰卻被他的大手扣住,不能動彈。
如今二人都身無片縷,而他的手卻想到此處,明月的微微發燙,不帶面紗的她,窘迫盡顯,但那雙冷眸卻依舊高傲沉著。
御昊軒深幽的眸子閃了閃,溫潤的大手撫上了明月臉上的那道猙獰的傷疤,若非這道傷疤,她本該是傾城之貌,但是心頭一凜,撇去心頭升起的內疚與後悔,冷笑一聲,再次侵向她那兩半柔軟迷醉的紅唇,又掀起了一番**
正文 06龍鳳紅燭
五更天,天色灰濛,御昊軒已經穿上朝服,準備上朝。
床榻上,暮雪睜著雙眼望著明黃色的帳頂,輕咬著下唇,忍受著全身難以言喻的痠痛,無聲的守護著自己的尊嚴。
一夜的纏綿,他不曾停歇過,雖然在她疼得幾乎流出眼淚時,他也小心翼翼的呵護,可是最後卻完全失控為孟浪的侵佔,留下了滿身疼痛的痕跡。
御昊軒整理好朝服,傲然的身影猶如神抵,明黃的龍袍在燈火搖曳下栩栩生輝,恰如騰龍,烏黑的長髮束起成冠,明黃的垂穗擺在胸前,腰間綢帶上的寶石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