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左右,或者嫁給皇上成為妃嬪?”
蕭童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便被明月這句話帶入了另一個錯愕中,許久才吞吐的道:“小…小姐,此事還甚遠,再說…再說蕭童也絕對不會嫁於皇室,深陷這深宮牢籠,在如月姐姐嫁給皇上深得隆寵而又廢黜冷宮之後,莫說是皇上,就算是七品縣令,蕭童也不嫁”
明月輕笑出聲,伸手點了蕭童的鼻尖一下,垂下||眼瞼,笑道:“蕭童果然張大了,再不是當初那個初入宮廷的小丫頭了”而後再次握住蕭童的手,嘆息道:“過段日子,我將你送出宮…”
蕭童愣住,杏眼圓睜,神色驚詫而慌亂的抓住明月的手,道:“小姐,是不是蕭童做錯了什麼,還是”突然間,她像是明白了什麼,整個人癱軟了下去,但那雙白皙的玉手還只緊緊抓住明月的手,輕顫道:“小姐要動手了是麼?小姐是不是…是不是怕連累蕭童?”
明月望著那隻緊握著自己卻不停顫抖的手,心頭一陣酸澀,她反握住蕭童的手,看著她的眼中的淚光,卻無言安慰,只能淡漠的道:“生離死別乃世間定律,悲傷什麼?”而後淺聲一笑,眸光中清澈如雲,彷彿早已經將一切放下一般,輕聲道:“蕭童,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最後必然會是不得好死”,的確,一直…都知道
她的父親死於亂葬崗的石碓之下,死相極慘,爺爺雖然活過了六十雖,但是卻是坐在輪椅上度過了身後的三十八年,而她,只是一個被他們從山野撿到的棄嬰,一個連世界的顏色都不知道的是偶就被強行蒙上了灰色的陰影。
蕭童含淚望著明月決然卻又哀慼的神色,緊抿著紅唇,恍然間已明白明月的心意已決,再無絲毫商討的餘地時,驀地閉上了雙眼,將頭抵在睡榻上,嚶嚶的抽泣起來
‘重陽宮’中,青蘭興高采烈的為歐陽紅玉梳妝,且將皇上賞賜的珠寶一一數給自己的主子聽,萬般欣喜的笑道:“小姐,後宮出了這等事後,皇上第一個想到了還是小姐您,不僅晉了級,還賞賜了這麼多寶貝,奴婢可是聽說,淑妃那可就只有一道聖旨和一枚執法令牌,別人,什麼都沒有”,說著,竟呵呵的笑了起來。
許是心情的確極好,歐陽紅玉的臉色卻稍微有了點血色,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清麗的雙眸掃過一旁那用明黃色錦綢玉盤呈上的金銀首飾,心頭一陣柔軟,皇上不曾忘記過她,且還在此刻如此器重於她。
伸出手執起一旁的茶碗,輕抿了一口,笑道:“不過前些日子,我道是誤會了德妃娘娘,不想這後宮中當真闖入了刺客,心頭難免有些內疚”
青蘭一聽,便想到那三日前的那件事,興奮的神色漸斂,暗隱憂色,輕聲道:“小姐,明晚三更便是那刺客與小姐約好的時日,倘若這死的三名黑衣人正是傳信之人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慢他人一步?”
如若那日傳信之人當真是這三人之中的一個,| |那麼必然就是被他們的買主所殺,如今不正好死無對證?
歐陽紅玉見青蘭如此擔憂,不禁笑起來,她款步走進寢室,一臉笑意的將一個錦盒拿出,遞給青蘭,道:“上官婉兒想跟我玩這種遊戲,這一次,我就陪她好好玩個徹底”,說著,歐陽紅玉原本滿是輕柔笑意的面容頓時摻雜了幾分冷意。
青蘭愣住,心頭一怔,忙開啟手中的錦盒,只見裡面只放了幾張破損的紙張,而紙張上的字跡正好拼湊成了‘明月貴妃懿死’六個字,而另外一張殘破的紙張上只有寥寥數字,並不能看出什麼,但卻足以證明這些破損紙張的出處,青蘭驚愕的望著歐陽紅玉,震驚道:“這是德妃娘娘的丟失的《聖祖家訓》?”
歐陽紅玉點首,伸出青蔥的玉手接過那錦盒,低聲道:“那日我在‘鳳棲宮’歸途中,胡海發現梅花林中藏有暗影,當時我並不想打草驚蛇,於是便令其先回宮殿,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