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沉重的喘息。
“恩”明月閉上眼睛應著。
御昊軒的眸光突然暗淡了下去,像是蒙上了一種另人看不清楚情緒,更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想要急切的囚禁住什麼,少許,他閉上了眼,用下巴輕輕磨蹭著明月的額頭,低喃:“陪著我”
明月輕恩了一聲,素手緊緊的抓住他後背的衣裳,指尖被劃破的傷口依稀可見
五更天,天色微白。
秦公公捧著朝服領著兩名御前侍女在殿外守侯,直到聽到殿內那他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進來”
寢室內被推開,秦公公習慣性的向前走去,卻在向前幾步後突然發現多了一個屏風,一時間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而後便聽到一聲沉穩的步伐聲。秦公公回神,他趕忙讓站在身後的兩名御前侍女侍奉皇上更衣。
秦公公望著那扇昨天還未見到的屏風,心頭升起了幾分疑惑,按照規矩而言,凡是侍寢的妃子都必須在皇上早朝之前起身,侍奉皇上更衣,且要送至殿前,跪叩謝恩。
而每一位侍寢的妃子有都如此做法,惟獨這個德妃第一次進宮便成了例外,而今竟連皇上早朝也不起身了,這不合規矩。
秦公公瞥了瞥那扇素潔的屏風,幾次想開口提醒皇上,但卻因為早朝在即,耽誤不得,因而他只能低首跟隨著御昊軒踏出朝恩殿,許是因為心不在焉,待走到殿前之時,他竟不知道皇上已經停下了腳步,直到那清晨冷風吹拂起他手中白拂,在猛然停住腳步。
秦公公停下腳步後,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卻在轉身看著站在殿內的皇上之時愣住,因為皇上竟然停住腳步,回首望著德妃娘娘的寢室。
“皇上”秦公公微顫著喚道,卻聽御昊軒思索半晌後,低聲道:“你去御藥房熬一碗藥送來”
“奴才知道”秦公公忙低首領旨。
御昊軒收回目光,卻又道:“德妃昨夜並未侍寢,你就熬一碗補藥送來即可,至於記冊之事,就不用改了,記便記罷”,說罷,不等秦公公反應,他便徑自一人踏出朝恩殿
正文 50疲累
紅日初生,晨霧稀薄,開啟窗子,冷清的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陣海棠花香
沐浴後,明月只著單衣立於窗前,望著那枝伸至窗前的海棠花,白皙素手輕撥上花瓣上晶瑩的露珠,雙眸平靜似水,玄衣如雪,婉若璧人。
“花開不逢時,花落無人知”明月摘下一朵粉色海棠拈在手指上,靜靜的看著,許久,她漠然的將那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拋灑空中,任西風捲去,滿地落紅。
身後,寢室被推開,蕭童領著秦公公走進,低聲喚了一聲:“小姐,秦公公來送藥膳”,說著,垂下眼睫,雙手緊揪著絲帕,櫻唇緊抿。
秦公公端著藥贍上前兩步,低首恭敬道:“德妃娘娘,請”
明月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她有些恍然的斂睫,轉首望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兩人,眸光落在秦公公手上捧著的玉盤中的那碗黑色藥汁上,少許,示意蕭童端來。
蕭童忙轉身將秦公公手中的藥膳端起,緩緩走向明月,有些不自然的喚道:“小姐”
明月應聲,伸出玉手執起那碗藥,那苦澀的味道讓明月幾乎想立刻扔了它,但是她卻想也未想,就一仰而盡,而後將碗遞給蕭童,轉身繼續望著窗外的那棵盛開的海棠樹,靜默無聲。
望著明月如此大方的喝下藥膳,秦公公心頭對今日之事的疑惑更深,他擰著眉,接過蕭童手中的玉碗,抬首望了望已然凝視窗外的明月,想開口說什麼,卻又想起了皇上交代的那句話:“若德妃問起什麼,你如常回答,補藥之事不可提及”
愣怔了少許,秦公公終是什麼都沒說,低首下,但在踏出寢室之時,依舊疑惑的回首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