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寂寥。
寢室內,明月翻著書頁,卻絲毫沒有看進去半個字,她有些煩躁的合上書,隨手扔至桌臺上,踱步走到窗前凝望著天空那輪皎潔的明月,心頭的雜亂的更甚,無耐,伸手關上了窗子,折回桌旁。
今夜月圓,御昊軒又在‘重陽宮’中,此刻又值三更,萬籟具寂,宮人也必然都已睡熟。的確是與如月相見的好時機,可是她的心頭卻一陣七上八下,難以平復。
轉首,望著燭臺上閃爍的燈火,心頭緊了緊,輕咬下唇,驀地揮袖滅燈,拿起了蕭童為其準備好的宮女服換上,從‘朝恩偏殿’的後門直奔御花園深處
一陣寒風席捲,涼意襲人,明月的單薄的衣裳已然沾溼了幾滴從梅枝上落下的夜露,她伸手撥開擋在身前的幾株枝條,凝視著周遭的動靜,而後小心奕奕的踏著輕盈的步伐快速飛馳。
然,就在接近冷宮那紅漆大門不遠之時,忽然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色長袍的身影,心下一駭,明月隨即收手,一個臨空翻轉,落在了不遠處的屋頂之上。
誰?明月躲在黑暗中凝望著那抹一動不動的身影,卻在此時又見冷宮大門突然開啟,如月那一身素潔的白色突然衝出來,撲在那黑色長袍男子的懷中,低柔的聲音滿含悽楚:“皇上皇上”
御昊軒?明月的心頭一凜,眸光猛的一收,卻在不知覺中踩碎了一片瓦,頓聽一聲響,明月還未反應過來,卻見御昊軒卻突然將懷中的如月推開,起身飛向她。
心下大駭,如月不及思索,忙用上了曾經學會那幾招腳下抹油的工夫,瞬間退來了十多步,但是御昊軒的輕功卻出奇的高,瞬間便以將明月逼到了冷宮的維角,一身黑袍在風中飛揚作響,氣勢臨人。
明月知道御昊軒在沒有判斷出她究竟是何人之時決然不會開口,畢竟這個皇宮之內很少有人聽不出皇帝的聲音,然御昊軒怕是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滅口,否則不僅如月又會生命危險,歐陽臣相定然也會抓住此事爭吵不休。
想到此處,明月的心頭不免升起了幾許寒意,她的經脈尚未恢復,功力也只有八層,怕是難以逃脫。
然,就在明月以為在劫難逃之時,突聞如月‘哎呀’一聲,癱軟在地,而御昊軒則是身子一僵,隨即奔向瞭如月
明月心頭一鬆,剛才藉著月光,她看到御昊軒那緊張的神色,便知他對如月的確用情至深,可卻就在明月放鬆警惕之時,御昊軒竟又突然回頭,手中一把七尺長劍閃爍著冰寒的光芒,直直嚮明月飛來。
這一次明月不再遲疑,她氣聚丹田,猛的飛上了樹梢,長袖一甩,掀起了無數琉璃瓦向御昊軒砸去,而後輕身旋轉,短短一瞬間便踏出十八步,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流星十八里步?”另一個聲音突然在梅林中響起,一身白色長袍子走出,御昊天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明月消失的地方,修長的手指撫著手中的長笛。
而他的身邊,一身黑袍的御昊軒臉色卻是極為難看,忽然,他將手中的長劍收入刀鞘,冷聲道:“當年太祖皇帝禁令燒燬的輕功秘籍‘流星十八里步’?”
御昊天點首,卻擰起劍眉,若有所思的道:“可是自明月貴妃髕天之後,這套輕功便失傳了,而剛才的那個宮女又怎麼會”
宮女?御昊軒的眉宇突然一動,眸光冷然
冷宮門口,被巧兒扶著的如月一臉蒼白的望著明月消失的方向,心頭隱隱升起了幾許不安,但卻又無能為力。她一見那身衣裳,便知那人是來看望她的,但究竟是明月還是如仙,她卻不能斷定
一路飛馳,待明月踏進側殿大門之時,喉間突然溢位一股甜意,她心頭一顫,忙走進寢室,卻在寢室內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隨即癱軟在地,氣喘吁吁。
對於武功,明月不是很懂,但是因為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