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麼?”第一次,他為自己的情事去問一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是跟隨了自己十多年,卻又是被自己忽視了十多年,將青春與性命都犧牲在這宮闈中的暗衛死士。
華瓊對他的問話顯得十分驚訝,但是滿身遮掩的夜行服卻擋去了她所有的情緒,她依舊如十年前在月下練劍那般的幹練與毫不猶豫,隨即抱拳道:“皇上,請保重龍體,恕奴婢直言,德妃心思難測,又十分聰慧,這樣的女子並非泛泛之輩,還請皇上小心為上”
他挑眉,不禁瞥了華瓊一眼,華瓊自幼聰慧伶俐,觸覺敏感,但他卻沒有想到,她竟如此快的察覺出明月的與眾不同,便對她道:“說下去”
華瓊以為他已將她的話聽進去,於是趕忙又道:“自德妃進宮後,後宮諸多紛爭,賢妃與充容本是十分冷靜聰慧的女子,但是在德妃面前,卻只如鼠蟻一般,可見德妃的手段不能小窺,更何況,自德妃入了後宮之後,前有砒霜風波,後又起三王爺身染舊疾,此事若要是查清,怕是也與德妃脫不了干係”
他眸光一冷,心頭極為不悅,他甩袖起身,大步走到窗前,在看到窗前紛亂的海棠花瓣之時,拳頭握緊,閉上雙眸,低沉的道:“無論她如何,她已是朕的妻”|
華瓊怔住,卻在片刻後立即領會他話中的意思,不禁滿面驚駭地道:“難道…皇上已經知曉她的所謂”書店哦奧這裡,她禁了聲,而後趕忙低下首,糾結著雙手,小聲道:“奴婢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奴婢告退”
他點首,卻不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相信華瓊已經明白他的決心,畢竟,他這一生還從來都不曾承認過任何女人是他的妻子,妻子…想到這個字眼,他的心口已是有些溫暖,他依稀記得,當初他如此試探她之時,她微怔又冷漠的神色,薄唇不禁抿出了一抹笑意
華瓊離開後,他獨自一人站在“御書房”的窗臺前想了很多,他第一次對某件原本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再三猶豫。
如月,他原本的計劃是在利用明月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時,同時剷除歐陽氏與暮氏的勢力,以為木成器沉冤為名,重新接她回後宮,雖然當初的情意皆為虛假,自己也再不可能像曾經那般寵她,但是至少算對得起她對自己的犧牲,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一而再,再二三的考慮該如何安置如月…
明月既已經知曉如月與她自己靈魂的秘密,也知如月是與她有牽連的人,那麼他再將如月留在後宮中,勢必會影響明月對他的心,他已經受過她的冷落,也已經受夠了她對自己的排斥與提防,所以,如月留不得
但是這兩個決定在自己心頭盤旋片刻後,卻又被他推翻,他若除去如月,或將如月送走的話,無論擺一個多大的迷局,以明月的聰慧,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到時候她若是怪他,那他又該如何自處?
他從來都不怕別人揭穿他的陰謀,因為他知道,沒有一定謀略的人,是根本無法猜測他的用心,聰慧如歐陽紅玉那樣的女人,也未必能知曉他所施在她身上的計劃,但是明月不一樣,他甚至沒有把握讓自己在她的面前掩藏得密不透風,更是怕她有一日揭穿了他所佈置的一切都與他反目
想到這裡,他不禁閉上了雙眸,明月,明月,為何每一次念及她,他就連思緒都亂了
帝王篇 第十八掌 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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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確定如何處置如月前,他想先去試探明月,他想知道如月對於她而言,究竟存在著什麼樣的意義,更想知道,他於之如月,在她心中的位置,誰會重要一些
他知道,這樣的對比很荒唐,他身為一國之君,十六國的帝王,如今卻淪落道與一個弱女子比地位,怎能不可笑,但是此刻,他卻無法顧及這所謂的尊卑,只想迫切的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佔幾分位置,但是…他卻又不敢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