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手撐著樹,捏起長袖不停的擦汗。
蕭童睜大眼睛,轉頭望著轎內的那抹麗影,張口想說什麼,卻被冬月阻止,而後只聽冬月道:“娘娘,秦公公來傳皇上口諭,請娘娘前往‘御書房’”,說著,不等明月回答,就示意跳轉轎輦,蕭童見狀,趕忙上前阻止,但卻被冬月拉住,冬月淺笑著朝她搖了搖頭,緊緊抓住她的手。|
蕭童終於退步,只見幾名宮人立刻調轉了轎輦,向‘御書房’走去,而親公公則是擦著汗,甩著拂塵跟隨其後
“冬月,你這是做什麼?”蕭童有些惱然的望著一臉深意的冬月,心頭總感覺什麼不對。
冬月的秀眉動了一下,卻笑得更為燦爛,她拉住蕭童的手道:“緊緊真傻,難道你看不出來秦公公的來意麼?娘娘為什麼要親手做膳食呈送給皇上,還不算因為相見皇上一面?”
蕭童望著冬月那純真燦爛的笑容,心頭有些極不舒服的擰起了秀眉,但只是一瞬,而後她也淺笑著拉起冬月的手,輕笑道:“還是冬月心思縝密,我差點都壞了事”
冬月但笑不語,只是深沉的望著明月的轎子消失在眼前
‘御書房’前,秦公公恭敬地推開,而後向身後的明月勾下身子,道:“德妃娘娘請”
明月瞥了秦公公一眼,知道:“有勞公公”,而後便踏進‘尚書房’內殿,但卻又在身後的關門聲響起之時停住腳步,雙眸望向那已被開啟的‘御書房’浮雕雙龍戲珠的桃木門,而室內的御昊軒正負手背對著自己。
垂下眼瞼,素手緊捏著絲帕,而後緩緩地踏進了內殿,雙眸停在了御案臺上的那碗清粥,提裙走去,而後本跪在軟墊之上,素手執起玉勺,輕輕攪拌
御昊軒的身形動了一下,卻沒有回頭,而明月卻也不語,只是輕輕攪拌著那碗滾燙的粥,低首輕吹至涼,才起身走向御昊軒的身後,低聲道:“皇上,早膳涼了”
“為什麼”突然,御昊軒清冷的吐出這三個字,而後轉身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月,又重複了一句:“為什麼”
明月淺笑,抬睫望著御昊軒,清澈的雙眸閃著透徹與純真,狀似不懂的道:“皇上指什麼?”
御昊軒的劍眉一擰,而後有些不自然的瞥至別處,而後信步走到案前,望著那碗色澤誘人,清香彌繞的粥,眉宇擰得更緊,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朕聽說你四更末時,便去了‘溫泉別館”
明月的雙眸微微暗淡,望著御昊軒的英挺的背影,心頭猛然襲上一陣刺痛,她輕擰了一下秀眉,少許又緩緩退去,素手不自覺得揪緊了胸口的衣裳,眉宇間一股灼熱之感。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平靜淡然的道:“那是臣妾被夜雨聲吵醒,因而”
“那為何會在四更末時一身潮溼的回‘凝雪宮’?”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明月的話,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起伏,而後那聲音卻帶著嘲諷,極輕的道:“都看見了,是嗎?”
明月的心,像是在一瞬間崩塌一般,忽然向後退了幾步,直到自己的腰際砰地一聲撞上了身後的高臺,才反射性的用手撐住,雙眸帶著錯愕與驚懼的望著依舊背對著自己的御昊軒
御昊軒清冷低沉的笑聲頓時傳來,伴隨著一種濃烈到明月幾步理不清的情緒,帶著沙啞與清冷的再次輕聲道:“明月…經過了昨夜,你…還會愛朕麼?”,而後,他慢慢轉回身,望著明月那雙清澈得令人深陷的眸光,一步一步的接近她,直至能感受到她輕巧卻又混亂的呼吸之時,才停下,伸出手,輕觸上她的長睫。
明月輕閃了一下,使得御昊軒的大手僵在了空中,那雙原本清冷的深眸頓時染上了墨藍,靜靜的凝望著明月那雙輕顫得如同彩翼飛蝶一般的長睫,那隻僵住的手慢慢的身在了她身後的高臺,將她的身子困在中間。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