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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好,幹嘛找個已婚的?這不是惹事兒嗎?”

郭莉莉冷笑:“你怎麼知道是她來找東宇?東宇這兩年投資不利,有點不好向老頭子交待。誰知道他是不是看上了這丫頭家裡的錢,存心去勾搭的?”

彩虹張了張嘴,沒有回答。她覺得郭莉莉說的事兒純屬豪門恩怨,跟她沒關係,不必攪進去。

“其實我想說的是東宇這人吧,就是太驕傲了。再怎麼說東霖也是親弟弟——資金週轉不靈了,需要幫個忙——東霖他能不理?兄弟之間張個口就這麼難?犯得著為找外援去哄騙一個小丫頭麼?”

彩虹疑惑地看著她,心裡已明白了個十之八九:“莉莉,明人不說暗話,想要我幫什麼忙就直說吧。”

“你和東霖的交情大家都知道。”莉莉說,“東宇最近搞了個大專案,資金有點缺口。東霖那邊聽說剛弄到一大筆投資,一時半會兒也用不完。你看能不能跟東霖提一提,從他那兒挪點錢幫大哥週轉一下?大哥這邊不好意思說,估計還不一定肯要。我心裡再急也得顧著他的面子。這事吧,小弟主動張口比較好……”

“就這事嗎?”彩虹說,“不就是帶個話嗎?不難,我幫你說。”

“那就拜託了。”莉莉輕輕撫了撫她的肩,幫她把肩上的衣摺撫平,“等你們辦喜事那天,我一定送份厚禮。”

24

回到校園,撥通東霖的手機,彩虹將莉莉的話轉告給他。

“靠。”蘇東霖罵了一句,沉默片刻,說,“你在哪裡?在學校嗎?”

“對。”

“我來接你,有話要跟你說。”

“今天沒空,要改卷子。”

“你欠我人情。”

彩虹蔫了:“好吧。”

從資料室出來她看見季篁在過道上和一位老師說話,如果下樓是要從他身邊路過的。

他的背影在稀疏的光線中顯得修長而挺拔,彷彿被攝影師做了特效,姿態沉靜的近乎凝固。對面說話的老師不停地打著手勢,身子興奮地晃來晃去,而他幾乎是一動不動的,偶爾點個頭,或插一句話,聲音都很低。聽得出他們在談三亞,那老師剛從海南旅遊回來,說到得意之處用力地拍季篁的肩膀,五大三粗的胳膊不免將季篁身子拍得晃了一下,他也不介意,依然禮貌地聽著。

彩虹皺了皺眉。難道自己判斷有誤?也許他並不像她以為的那樣孤傲,那樣地不合流俗?經歷了那麼多,也許他在待人處事上也很有一套?

她幽怨地嘆了一聲,一個招呼沒打從他身邊昂然飄過。到了樓下又開始怨念,這人居然不理她,更沒有拔腿追過來。唉,電視劇看多了真不好。

就這樣鬱悶地出了校門,遠遠地發現蘇東霖已在路邊等著她了。還是那副老樣子:風衣、墨鏡、舉著把白傘在梧桐樹下抽菸,彷彿樹底長了顆巨大的蘑菇。也不至於到何等煩惱眉頭緊皺,遠遠就能看見額上的“川”字。

每到夏季,F市的梧桐樹上會長出一種綠色青蟲,一旦掉下來粘到肌膚,會有強烈的刺痛,所以大家都養成了夏日打傘的習慣。到了秋日,巴掌大的梧葉落得滿地都是,在西風中漫舞,給環衛工作帶來了極大的挑戰。

彩虹倒是喜歡這樣。

蕭瑟秋風和落葉梧桐是這城市唯一的詩意。坐公交時,哪怕讓視線散漫地追隨一下它們也能多一份難得的閒情。

見她過來,東霖抬起頭,彩虹正要打招呼,突然不知從哪裡伸出一隻手,將她緊緊拉住。

“噯——”

是季篁,她倉促停步,繃起了臉。

“對不起,剛剛的話說重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他說。

是道歉,眼中又夾著一絲懶惰的笑。

“我有點事要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