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差點被陸南萱那能冰凍人的眼神給嚇住了,但總歸因為自己膽子肥,更不甘心自己被一個小姑娘嚇唬,說出去了那得多沒面子。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嘖嘖地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誇讚陸南萱漂亮的話,接著眼睛很不安分地看著渾身散發冰冷的生人莫近氣息的陸南萱,上下掃視了一圈,這才呵呵笑道:
“哎喲,這小小年紀的想不到小脾氣還蠻大的,怎麼那麼沒禮貌啊?你父母教你這撞到人還是有道理的?一句對不起就過去了,那巡捕房還要來幹嘛用的啊?直接讓巡捕房那群人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就行了,何苦在辛辛苦苦地辦事呢,反正也辦不了什麼事情。兄弟們,對不對啊?”
說著,除了為首那個人之外,同行的幾個人都很囂張很可惡地笑了。
而陸南萱的臉早在聽到他說自己父母那裡,全轉為黑了,她的心在顫抖,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不順暢。
每個人都有逆鱗,她的逆鱗就是父母,這個人竟然敢這樣說話,怎奈她卻還是要忍!
陸南萱抬起頭,深深又可怕地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接著不再搭理他們直接抬起步子就走了,她的手捂住胸口,呼吸有些困難,頭有些暈眩,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
陸南萱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保不準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譬如,殺了那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她發起狠來也許連自己都想不到會是怎樣一個狠辣。
她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十年前她就該瘋了就該死了,現在的日子都是撿回來偷回來的。
本來那一撇鬍子男子還想要糾纏的,畢竟他這人死皮賴臉,能纏就纏,最難纏。
此時,被陸南萱撞到的那個人,不怒自威的他轉過了臉,一看,赫然就是唐聿的哥哥唐諄。
他穿著一身的木色大衣,一張生人勿近冷冰冰不會笑的臉,不等男子再亂來就伸手拉住了還想繼續糾纏
向來張狂的小鬍子男子很狂地問了一句幹嘛,接著有些不服氣地甩開他的手,可是唐諄也不是吃素的,怎麼會輕易讓他這樣挑戰自己的權威,硬是不讓他甩開手。
唐諄很生氣,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那麼放肆,不過是一個沒腦子的海盜而已,他都不知道他猖狂的資本是什麼,還學人家調戲起了在百樂門的客人,這真是能耐了。
自從他開口調戲人家陸南萱,百樂門裡很多人的視線就若有似無地往他們這邊瞧,這並非他所想,如若不是不知道他們的老大跑哪裡去了,他怕惹出什麼麻煩,大晚上的他也不用還跑來這邊,跑來這邊還給他繼續惹麻煩。
唐諄的眼神很不喜地深看了男子一眼,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嘴裡同時吐出了一句輕飄飄卻是帶著威脅與警告的話。
“你最好給我記著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麼來的!再不快點找到你們當家的,萬一他這人喝多了亂說話,捅了簍子,難不成你真以為你們還有命離開上海灘繼續逍遙。都給我記清楚了,這裡,是上海灘!不是你那個鳥不拉屎寸草不生可以隨便放肆的小海島,識趣點就給我閉嘴好好去找人,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唐諄掃了身後跟著的四個人一眼,四人都訕訕地不敢再接話了,但他同時也注意到了陸南萱走遠後那歪歪斜斜像是受了什麼很大刺激一樣的身影。
他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不論是從氣質從性子和那不服輸的眼神去看,都帶著不簡單,可是他又不知道說不清到底是哪裡不簡單。
再者,唐諄看到陸南萱那甩人的力度,不小,明顯是有身手的緣故。
唐諄收回視線,畢竟陸南萱如何也和自己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想的是希望能快些把這些仍然在東張西望看美女的幾個人給送走,眼不見為淨。
四處環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