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峰簡直嗶了狗了,我倒是有眼看才行啊摔!
林漪終於踩下了油門,汽車在忽明忽滅的路燈下緩緩行駛。
#女主有特殊的開車方式,請小盆友們不要模仿#
然而,今天的天氣一直很好,此時卻看不見月亮。月黑風高,別墅村裡飄起了濃霧,多了幾分鬼影憧憧的惶惑。
開了好半天,林漪根本就沒有開出過別墅村,本來胡思亂想的褚凌峰也漸漸覺出了她脖頸間滲出的汗水。
“怎、怎麼了?”
褚凌峰根本不敢用正眼看著窗外,只敢偷偷用餘光瞥住正前方的景象。車子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了別墅門前,褚凌峰的背脊被冷汗透溼,聲音抖得不像話,“怎、怎麼辦?我們被困住了嗎?”
氣氛凝重,林漪猛地踩下了剎車,微側過頭,看住了他。
“怎、怎麼了?”
“如果我說、我是鬼……”
咯噔兩聲,褚凌峰只覺得發毛。
此時無聲勝有聲,他的身體早就先一步有了反應,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你會問我‘你是不是用x柔’嗎?”
“……”
我也真是嗶了狗了!
姑娘,都什麼時候了,咱能不開玩笑嗎?我上輩子一定是拆了你家祖墳才有幸得你此時一補刀啊!心臟好疼,求喊救護車!
#還能做朋友嗎#
#遇到鬼還有個講鬼故事的搭檔#
#求問吃瓜群眾能否拔刀相助,我想選擇狗帶#
褚凌峰都要哭了。
他臉色慘白的只怕比鬼還難看,額頭上的冷汗撲簌簌地沿著臉頰往下滑,凝成了觸目的線條。
“唉,你流了那麼多汗,腎虛可不好啊。”林漪還能鎮定自若地幫他擦汗,他也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表情,連臉都是木的。
少頃,林漪從包裡掏出了精緻的煙盒,火柴刺啦劃過,微弱的火光帶著些微的暖意,在細長的香菸上燃起一點螢紅。
香菸在林漪的指尖明明滅滅,黑暗之中別添了少許暖意。
褚凌峰吞吞口水,“能、能給我一根嗎?”
他是不抽菸的,但是此刻真的想要靜靜。
林漪搖了搖頭,解釋道,“這不是抽的。”
難得正經又沉靜,她等香菸燒過一半,才隨開了車窗,輕輕巧巧地丟了出去。
再次啟程,這次順利了許多,雖然前路仍是黑的深沉,卻不再是重複不斷的場景。
林漪溫熱的軀體溫暖著褚凌峰已經僵硬的四肢,夜色濃郁,此時只有眼前的姑娘才是真實。
褚凌峰默默想道:要是能安全過了今晚,收了林漪這個朋友也未嘗不可。畢竟是共患難過來的,到底還有幾分革命友誼。
而任天兒或是其他,彷彿也變得不再重要了。
人只有在面臨突變的時候才會感悟許多,褚凌峰茅塞頓開,終於不想再和任天兒計較,反正此時此刻又有什麼所謂呢?
畢竟,這種場景,褚凌峰覺得靈異事件也不可能區別對待,也許,任天兒也被嚇崩了呢。
#論同病相憐的重要性#
商務車開上了田埂,顛簸的狀態好像終於讓褚凌峰感覺到了還正常的活著。
林漪體貼地接上了手機,《最炫名族風》接地氣地響了一路。褚凌峰恍惚著閉上了眼,唔,活著真好,人間真好。
翌日,受了驚嚇又幾乎一夜未眠的褚凌峰發起了高燒,然而,為了儘快擺脫蛇精病星人林漪,他還是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帶她去了公司。
兩人連體嬰似的銬在一處,惹得路過的吃瓜群眾紛紛圍觀,都在猜測這兩人是什麼關係。
林漪笑著和大家揮揮手,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