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門的臥室,納西莎在他後面叫道:“等會兒再進去!裡面還在收拾呢!”
他沒聽見。他現在什麼都聽不見。
治療師就在貝比的床前,她似乎睡得很熟。
德拉科撲過去抱住她,納西莎和治療師都趕上來要拉開他。
“等等!德拉科!你在幹什麼!貝比需要休息!”
他不放開!
德拉科死死抱住軟綿綿癱在他懷裡人事不知的貝比,對著治療師和納西莎大吼:“救救她!求求你們救救她!救救她!!”
納西莎不明白是什麼讓德拉科這麼害怕,或許她剛才不應該鎖門。她只是不想讓生孩子這種事嚇到他。
她走過去,輕聲道:“放開貝比,她沒事,她很好。”
德拉科在發抖,他沒聽清納西莎在說什麼,他一邊搖頭一邊抱著貝比往床裡躲。
“救救她……”他不停的喃喃道,越來越緊的抱住懷裡的貝比。
納西莎看著驚惶落淚的德拉科,束手無策。她複雜的看著在他懷裡的貝比。
那只是一個麻瓜。
盧修斯已經回來了,他帶著貝比的父母回來了。他在走廊裡就聽到房間裡面德拉科悲愴的哭吼。
貝比的父母臉色慘白。
“上帝啊!”他們的腳都軟了。
貝比不可能有事。這世上還沒聽說過女巫會因生孩子死掉的,她們不是弱小的麻瓜,再說還有納西莎在。
盧修斯大步走進去,看到房間裡的一團亂吃了一驚,而德拉科居然就這樣鞋也不脫的跳到床上抱著貝比不撒手。他上前把德拉科從床上抓下來。
德拉科恍惚中被盧修斯拉下床,治療師趕緊上前看貝比,納西莎則向貝比的父母解釋德拉科只是因為貝比生孩子被嚇著了,貝比很好,孩子也很好。
盧修斯把德拉科挾出房間,回到他沒住過幾次的臥室裡,給他倒了杯火焰威士忌。
他攬著兒子的肩說:“德拉科,你怎麼了?”
德拉科怔怔的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盧修斯問:“那麼,貝比怎麼了?”他感覺到手下兒子的肩陡然一僵,然後就看到德拉科緊緊握住酒杯的兩隻手在發抖。
他拿走他手中抖掉了一半的酒,握住他的手。
德拉科的手像冰一樣僵冷。
盧修斯無奈的把他摟到懷裡,像小時候那樣抱住他。
德拉科像抓住救命的浮木那樣抓住盧修斯:“爸爸……爸爸……”他哆嗦著嘴唇句話都說不出來。
盧修斯拍著他的背一言不發。
德拉科捂住嘴,無聲的哭了,哭到力竭。
她死過一次!她曾經身旁沒有一個人的死去!
他急喘起來,似乎喘不上氣。盧修斯抓住他大吼:“德拉科!冷靜下來!!”德拉科深吸幾口氣,劇顫著努力平靜,他盯著盧修斯的眼睛認真的問:“爸爸,我能保護我的家嗎?”他抓住他的手問,“我能做到嗎?我夠強嗎?”
盧修斯反握住他的手笑道:“你甚至可以保護我和你媽媽!你當然夠強!我的兒子!”
德拉科閉上眼睛深深吸氣,十分鐘後,他站起來平靜的說:“我要去看看貝比。”
盧修斯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他仍然需要他的肯定和支援,他笑著站起來拍著他的肩說:“去吧,我的兒子!”
德拉科腦海中貝比的模樣模糊了,似乎跟那個女孩重合了。他閉上眼睛定定神再睜開,邁步向貝比的臥室走去。
以前她是一個人,現在他們是三個人。
一切都會好的,貝比。
德拉科回到臥室,看到貝比的父母,向他們道歉,取得他們的原諒後先陪他們去看了看兒子,然後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