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一陣,沒了頭腦,他們還能有多大作為!咱們不用去想徐一凡到底打什麼主意,就直接打死他!”
劉長壽也是面目猙獰,渾沒了翰林氣度,咬著牙齒一句句地朝外吐著殺氣騰騰的字眼兒。
簽押房裡面的人似乎在這一刻都活了過來,紛紛附和。
“別讓這亂臣賊子進了蘇州城!”
“打死他,打死他!咱們犯不著和他照面。到時候直接去驗屍!”
陳鳳樓和李總兵地目光都投向了榮祿。李總兵更是按著了腰間佩刀,面沉如水。似乎就等著榮祿一聲令下,就要去幹掉徐一凡。榮祿臉色蒼白。只是緩緩搖頭:“…………你們不知道這個人的厲害啊…………從朝鮮回來,我無數次的做噩夢,無數次!他在城外,令再傳過去,不親眼瞧著,我不知道他又會用什麼辦法,哪怕到了山窮水絕處,他都能找出一條路來!榮某人怕啊…………真地怕啊……我要親眼瞧著他,瞧著他被拿下,被打死,我這顆心,才能放下來。我的真魂,也才能回到腔子裡頭!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榮某向各位大人告個罪,獨斷獨行了,開城門,接他進來,等榮某親眼瞧著是他,就動手拿下,我要親眼瞧著他死在我面前!正如各位大人說地,他打的什麼主意,我猜不著,也犯不著去猜!”
“榮大人,徐一凡既然滑悍,您又何必輕身去冒險呢?”
底下人紛紛在權,榮祿卻閉上眼睛,猛的大喊了一聲:“如果真有萬一,榮老子拼上這條命,也要和他同歸於盡!”
他的吼聲極大,似乎都掀動屋瓦,震得簽押房內一切都嗡嗡直響。震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誰都想不到,榮祿對徐一凡的懼意和恨意,竟然是如此之
轉瞬之間,榮祿已經平靜了下來,他伸手向著那默然而立的李總兵笑道:“李老弟,瞧著你腰上掖著六輪洋炮,能不能借兄弟使使?”
李總兵眉宇間微微一動,緩緩的將腰上六輪科爾特手槍摘下,雙手遞到榮祿面前,榮祿接過,掀起前襟將手槍別在腰中,一彈袍服,淡笑道:“傳令下去,大開城門,全副儀仗鼓吹準備…………各位老兄,陪榮某人去迎這大清朝的活曹操可好?”
兩千多名駐紮在蘇州城外要衝的武毅銘軍馬隊,這個時候已經全部集中起來,排成兩列,肅然而行。不管是軍官弁兵,都神色嚴肅。更有人不斷的嚥著唾沫,不安到了極處。這些最為緊張地軍官,只有他們,在不住地偷眼看著自己身旁同僚,神色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這些武毅銘軍佇列當中,是一支不大的隊伍。全副黃呢西式軍裝,當先一人一騎,正是溥仰,一臉滿不在乎地神色,捧著代表徐一凡和禁衛軍的那面蒼龍大旗。
徐一凡就在他身後不遠處,一身軍便服,身邊簇擁著幾十名戈什哈。這支隊伍五百來人,所有人都沒有武裝,槍支全下了交在武毅銘軍手中。就這麼赤手空拳地朝著蘇州城而去。
蘇州城如此繁華所在,城間鄉里,向來都是人煙輻輳,炊煙相望。但是這個時候兒,路上和不遠處的城頭,除了武毅銘軍的弁兵,就是空無一人!
老百姓向來嗅覺很靈,神仙打架的時候兒。最好少摻和。只有在很遠處,樹上屋頂。才滿滿地站著都是人,盯著那面獵獵舞動的蒼龍旗看。
有著無數稱號,什麼大清嶽武穆。大清武曲星,甚至大清活曹操地徐一凡,就在這面旗下。他到蘇州這個地方,就是要和榮祿分一個高下的!
只帶這麼一支隊伍。犯險而來。他麾下這些不瞭解內情的親兵和戈什哈,沒少在路上苦勸他,甚至還有磕頭泣血地。
可是不用這個法子,榮祿就沒那麼輕鬆收拾了。帶幾萬兵來,榮祿絕對不會是個好客的主人。一旦開火,那就是兩江糜爛了。
最主要的還是,不管面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