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澤沒聽清她後面說了什麼,站起身來,衝她倆點了點頭,說吃飽了,你們慢用,就上樓去了。
飽暖思淫慾,這話說得真是不假。
飯後,李漣漪又帶著歐琳將小別墅全走了遍,轉悠了幾圈,算是熟悉環境,最後把她安頓在隔壁的客房睡下,中間又磨蹭了幾許,待回房時,已是兩個多小時後了。
顧方澤已睡下。這樣的情況十分少見,在浴室放洗澡水時,她思忖著想,不管顧方澤多麼厲害多麼聰明,畢竟不是鐵打的,總那麼辛苦終有一天身體會垮掉。
洗完澡,又怕吵醒他,她跑到樓下吹乾了頭髮後才重新回到臥室,也沒再開燈,就著從窗簾縫隙透過來的細微星光躡手躡腳地爬上床,無聲無息地鑽進被中,躺在了床的另一側,扭頭瞅瞅身旁的人,她輕呼了口氣,還好,沒被她吵醒。
可這口氣還沒收回來,一雙手突然從後面抱住她,低了頭將臉埋進她頸窩處,肌膚相貼,撥出的熱氣噴簿在她的頸上,細密纏綿像親吻,溫熱乾燥的大手則覆在她腰際,指腹似還不經意地撫過她的小腹——動作太親密,她無法裝作無動於衷,伸出手按住他的,生怕他會進一步,她吞了口唾液,在黑暗中瞪大眼睛,背對著他,低聲道,“那啥,我肚子裡的娃還在成長期,你別讓它發育不良啊。”這個男人半夜不睡,嚇人做什麼?
他笑了下,溫熱的唇在她耳垂上慢慢遊移,蜻蜓點水般,癢癢的,可像是帶著電流,讓李漣漪腳趾頭都不由蜷縮起來,顧方澤很會調情,她個菜鳥壓根不是他對手,只有頭腦昏沉任他擺佈的份兒。她一急,正想翻身制止,就聽見他開口道,“想什麼呢你?別動,我就抱一會兒。”含著笑意的聲音裡帶點暗啞。她身體微僵了下,乖乖地不敢動了。
她心想啊呸,姓顧的你騙小姑娘呢,又是親又是摸的,哪裡是“就抱一會兒”?!
又想到自她去了馬拉維到現在,好歹也有些日子了,他也挺能忍的,話說回來,不知他有沒有去找那些美貌如花的女伴們紓解下——念頭一起,渾身的燥熱突然就降了溫,大腦重新恢復冷靜,她正思考著用什麼藉口躲開與他的身體接觸,顧方澤的聲音又近了些,“明天還上班嗎?”
“嗯。”
他哦了一聲,就收回了手,淡淡說了句,“很晚了,睡吧。”就不再做聲了,側翻了身,徑自睡了。
留著李漣漪不明所以,搞半天也沒弄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可疑惑到了舌尖,卻不知如何說出口,就這麼糾結著,她也終是沒能抵擋住瞌睡蟲的瘋狂進攻,縮排溫暖的被窩裡,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撩心第一卷同床異夢 82賭局,才剛剛開始“john,這是上個季度員工的績效報表。”一名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將檔案恭敬地遞上前。
他的老闆正背對著他,在抽菸。
一旁的菸灰缸已經摁滿了黑乎乎的還冒著火星的菸頭。
自今早董事會散了後,他就一直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幾乎沒有移動過,在二十層樓高處居高臨下,於香菸嗆人的嫋嫋煙霧中俯視著芸芸眾生。
煙霧將他的身影籠罩於朦朧之中,長身玉立,襯著窗外那高遠的天空與漂浮的流雲,竟慢慢透出幾分落寂與蕭瑟來。
他在門口躊躇了許久,才敢下定決心出聲打攪。為這位年輕有為的老闆工作了兩年多,從美國華爾街再到中國b市,他清楚地明白,老闆的脾氣並不算好,說不準惹他一個不高興就得給發配邊疆,或是收拾鋪蓋訕訕走人。
連申訴的機會都不給的。
立於落地窗前的身影聞聲轉身望過來,中年男子又是一聲暗歎,老闆的模樣生得真是好,要不是他的女兒還小,定是要利用這近水樓臺,先得了這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