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就不能做點什麼嗎?嗯、比如說,這個孩子寫的信——已經被警察收走了吧?'
'那是當然的咯'
'是嗎…'
前輩發出著遺憾的聲音。在別的意義上、我也覺得相當的遺憾。
因為、那是私信啊,包含著我那純真心情的信、是為了讓前輩明白我心情而寫的信的說。然而、卻要被油光滿面的中年(並不確定)刑警拿去讀——還要被當作嫌疑犯來看待。
真是超級不爽的說。
'小達……。如果這孩子不是犯人的話、又或者真是犯人的話,而你能不被警察抓住就完事的話、以後的路,怎麼打算?'
真紀不經意地提出了這問題。發出了不像聲音的呻吟聲之後、
'因為、已經沒得選了啊'
真紀瞪著眼、
'那就是說……徹底地成為這個孩子、活下去嗎?'
前輩默默地點了個頭。
'但是……不覺得亂來嗎?這樣的話、她家人會怎麼覺得?'
'現情況下、只有她母親一個人。還不知道她父親在哪裡。……沒事的、一切都會順利的'
'沒事的……你還真下的了這種決心啊'
'因為、我已經沒得選擇了。要麼拼死地演下去、徹徹底底地成為這個人。……要麼、被送去醫院。'
'沒有別的路了?……、比如說,她那邊的家人和我們——森川家、就只向這兩個家族的人說出實情之類的?……然後、得到兩家人的許可,把你接過來當養子之類的。這樣的話、義母肯定也……'
'你覺得媽媽會高興?突然間、變成了女生,然後說著:“媽、我回來了。”之類的、聽了的話肯定會發瘋的。並且、這孩子的母親、就算內心不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外表還是自己的女兒啊。你認為她母親會輕易放手?'
'嗯~'
'話說、我們家——啊、嗯、森川家也不一定會相信這種事情的,就像你剛才不相信我所說的一樣。就算相信了我說的話、……但是、御子柴家這頭,無論我怎麼說我不是御子柴里美,都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所說的話。這麼一想的話、就算我說出了真話、事態也只會變得更加混亂而已,只會使更多的人變得混亂而已……'
聽著二人的對話、就像是無計可施似的。
真紀瞄了一樣西方的天空。她的臉早已沉浸在夜色中、口鼻都已經無法看清楚了。
'要回去了嗎?'
'是啊。現在為了小達的事情、正亂著呢'
'貴弘哥怎樣了?'
'今天請了假、一整天都在老家那頭。晚上應該會回來——吧?又或是,我要去森川家?……無論怎樣、現在我不再家裡是不行的'
'是嗎……'
前輩、嗯嗯地點了好幾次頭。
差不多要分別了吧。
'啊、最後在聽我說一件事……好嗎?'
前輩、稍微向上看了看對方的臉。什麼事?真紀邊躊躇著、邊說到。
'那個……真紀、我像這樣子——變成了女生、你還會繼續喜歡我嗎?'
被這麼一問、做出了一張像是被偷襲了的表情。停止了呼吸、僵了一會兒、發出了呼~的鼻音後、說出
'我……會繼續喜歡你的'
之類的。騙人的、肯定是騙人的!還真說的出口啊、這個女人。
明明是覺得有點礙事,就像把前輩殺掉的說。
'那、能親我一下……?'
喂喂、又是這樣啊。
'你不是喜歡我嗎?還會和以前一樣,愛我對吧?'
用著挑釁似的眼神看著真紀。住手吧、那傢伙可是殺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