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嚴雲啟摸著他的頭,臉上突然綻出一個笑容,“嗯。”
兩人看著對方,終於破涕為笑,抱著倒在床上。
過了許久,他們還是互望著,把額頭輕輕抵在一起。
嚴雲啟道:“睡覺。”
寧無心微微笑著,把嚴雲啟的手抓住,十指交纏,輕聲道:“我愛你。”
“……”對面的人許久沒有答話,似乎平靜的很,一開口,卻帶了濃濃的鼻音:“嗯。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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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來為他們開門的,還是李默言。
寧無心不被信任,仍舊被鎖在房間裡。嚴雲啟安慰了他一陣不要擔心,隨即跟著李默言來到外面,眼看著房間門被上了鎖。
其他的人有些已經在院子裡候著,嚴雲啟的傷還沒有好,緩慢地走了幾步:“今日查案,還望各位大人行個方便,不要給本王諸多阻礙。”
林文敬嗤笑道:“之前夜夜有人死,昨夜把這個寧大夫關起來之後,卻沒有人死。這說明了什麼?他不是兇手誰是?”
嚴雲啟不理他:“今日查案,本王要在院子裡仔細勘察。若是不想幫忙的,還請出去看看湖邊的景色,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林文敬大怒:“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了,你當我還擔心什麼以下犯上?若是查不出兇手,我死了,誰也別想活著!”
魏青池道:“和王爺既然已經約定好了,我等不便在此叨擾,就如王爺所說,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天色暗了回來再和王爺討論誰是兇手。”
說完,他拉了林文敬走出院子。萬政和馮柏隨即跟上。李少言和馮璨默默地看了嚴雲啟一眼:“卑職等也去外面候著。”
嚴雲啟點了點頭,又看著李默言。
李默言留在院子裡,也看著嚴雲啟,一言不發。
嚴雲啟道:“李將軍,要留在院子裡,幫著本王查案嗎?”
李默言:“嗯。”
嚴雲啟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昨夜聽到我和念之的對話了吧。”
李默言沉默一下:“我一直守在門口。”
“昨夜下了小雪,門外卻有一處沒有雪跡,我就在想,想必是你擔心我二人安危,一直小心守在門外……”
李默言:“卑職只不過想活著出去。”
嚴雲啟靜默一會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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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屍房裡,嚴雲啟仔細檢查著死者的身體,眉頭緊皺,不發一言。
“王爺覺得本案有什麼疑點?”李默言道。
“這個人砍下人頭的手法實在太乾淨利落,絕對不是一般的柴刀能夠做到。”
李默言:“眾位大人身上並沒有武器。”
嚴雲啟默不作聲。檢查了好一會兒,他又抬腳來到彭兆和楊儒的房間細細勘察,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李默言跟在他身旁,看著他越來越沉不住氣的神色,道:“王爺還需靜心思考。”
嚴雲啟點點頭,看著楊儒房間滿屋的血跡和地上的壁爐,突然心頭一動:“李將軍,你說,兇手為什麼在這間房間裡灑了這麼多的鮮血?”
李默言道想了想:“不知道。”
嚴雲啟在地上,床上和窗戶上細細觀察著。那窗戶太高,他無法看清楚窗臺上的東西,隨即把床拉到窗戶下面,脫了鞋踩在床上,透過鐵桿,把頭伸到外面看了一陣。
李默言看著嚴雲啟臉上有些激動的神色,淡淡道:“那窗戶外面是宅子外面的樹林,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