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浩澤轉了個話題,“喂,我想問你,玩完了你的命後,此刻有什麼感想?”
奎宿捏緊了拳頭,準備在忍無可忍的時候一拳揮過去,把他打得黏在牆上,用湯匙挖都挖不下來!
但在這時,蒼旻卻快步的走了出來。“阿修羅王願意見你,跟我來。”
終於解脫了!奎宿忍不住鬆了口氣。
冷不防,從他身後突然冒出一句話:“兄弟,算你好狗運!”
奎宿趁著蒼旻離他有幾尺距離時,忍無可忍的對浩澤低吼:“我警告你,你再開口講一個字,我會把你丟進水底結界,讓你死無全屍!聽清楚了嗎?”
阿修羅王再怎麼料事如神,也不會想到用這傢伙辦事就是他最大的失策。
滿意的看見浩澤錯愕的眼神後,他迅速地跟上蒼旻的腳步。
這不算是很正式的會面,所以,阿修羅不似平時端坐於首位。他頎長偉岸的身形斜倚在窗欞邊,看似優閒無害,然而,奎宿卻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事實上,在阿修羅的周圍,盈滿了蓄勢待發、伸手可觸的強勁。
他已有十年不曾見過阿修羅,久別後再度見面,阿修羅在外貌上並沒有改變多少,十年的光陰也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一樣的倨傲,相同的不馴,他依然是天帝最感頭痛、最難以駕馭的孫子。所不同的,是他日積月累而更趨卓絕的氣勢,他的眼神——一籃一紫薄冰般冷硬無情的眸子,比起十年前的他,更加犀利且洞察人心。
“殿下。”
在奎宿的眼中,阿修羅依然是阿闍世的帝位接班人,無論他離開天界多久,他與阿闍世都有著抹殺不去的血緣關係。
阿修羅眼中浮現一抹嘲弄的笑意。
“我與天帝阿闍世已無瓜葛。”殿下?他可承受不起這個頭銜,而且,他既不屑又鄙視。“我是魔界之尊,與天帝若有絲毫牽扯,豈不使天界蒙羞?”
“在天帝眼中,殿下永遠是他的血脈。”面對阿修羅的譏諷,奎宿仍沉著以對。“希望你擅自闖入魁曜城不是來跟我談天帝與我的關係。”阿修羅冷冷地道。
他與阿闍世的問題不需要奎宿自以為是的插手。
“臣是奉天帝之命前來傳話。”奎宿終於說出來意。
阿修羅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凌厲。“說!”
見到阿修羅銳利逼人的眼神,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道:“殿下離開天界,若以凡齡計算,業已十年,而殿下也已屆三十歲,是該成婚的年齡了。陛下特地命臣轉告殿下,他已著手在天界中挑選適當人選——”
“是嗎?”阿修羅冷冷的揚了一下唇角。
這種花招稱不上高明,阿闍世的用心明顯得教人無法忽視。阿闍世想替他套上婚姻的枷鎖,使他乖乖受他的牽制。虧他自詡老謀深算,這種老套的伎倆他也想得出來,他啊!可真的老了!
奎宿不知道阿修羅是否察覺到什麼,也許有,也許沒有,因為他無法看穿阿修羅的想法——一絲一毫也看不出!
“天帝再如何鐵石心腸,他也不會忽略唯一孫兒的終身大事,他更想親手抱抱自己的曾孫,看著他長大成人。”
阿修羅的笑意是十足十的嘲弄。“也許,我是該娶妻生子了。”他銳利的眸如鷹隼般的盯著奎宿。“難得我親愛的祖父替我設想得如此周到,那麼,身為長孫的我,當然不能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說是不是?”
阿修羅在打些什麼主意?奎宿不敢多問,萬一他什麼意思也沒有,他的問題只會令他起疑。阿修羅精明的腦袋是不會遺漏任何蛛絲馬跡的!
“那……您不反對,是嗎?”
“只要——別耍花招。”阿修羅一籃一紫的眼眸宛如九尺寒冰,“如果讓我發覺你們只是在玩把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