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不打算告訴自己,嘆了口氣,也是不再問。
其實,她現在並不是沒有猜出來什麼,只是還不是很確定很肯定罷了。
才剛上車的時候,七巧那個丫頭喊出來的是“娘娘”,這簡單的兩個字,代表的身份是非比尋常的,能稱呼上娘娘的人,那可都是人上人,是她這種平民百姓一輩子都必須要仰望著的。
只是……
她是哪裡的娘娘?究竟為何被叫做娘娘呢?
“桂白已經出來了,如今應該已經回到了戲園子裡。”花月滿打破了馬車裡暫時的安靜,聲音很是平靜,“人是出來了,但到底有沒有被……我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她話是這麼說,但心裡已經瞭然了桂白的處境,雖然她覺得這個時候當真不適合提如此沉重的話題,但她在這裡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發生了,就沒什麼不能說的。
梅姑娘苦澀一笑,與花月滿的想法不謀而合,這種事情其實已經不用深究了。
桂白被李老爺圈禁了那麼長的時間,而李老爺又是個急性子的人,桂白……可想而知。
她現在想的是:“你打算什麼時候帶著桂白離開?”
花月滿被問得一愣:“我為什麼要帶著桂白離開?”
梅姑娘似很是驚訝,又很是失望:“你勾引桂白那麼長的時間,不就是為了能夠和他有個結果?還是你覺得……現在的桂白已經進不得你的眼了,因為他已經不乾淨了?”
花月滿皺了皺眉,這都什麼跟什麼?
夏侯淳像是聽見了什麼不該聽見的小道訊息一般,當即豎起了耳朵。
花月滿察出了他的蹲牆根,狠狠一瞥:“天氣良好,風和日麗,夏侯丞相不妨下車溜達溜達?”
夏侯淳瞄了一眼車窗外颳起的寒風,當即消停:“老夫最近耳聾耳背,正待小憩一會,您慢慢聊。”說著,痛快的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這個圓滑的老東西……
花月滿轉眼再次將目光落在了梅姑娘的身上:“第一,我沒有勾引過桂白,第二,我也從來沒想著帶桂白離開,第三……沒有第三了。”
梅姑娘有些發木:“那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花月滿頭疼,怎麼看著精明的人,說起話來這麼費勁呢?
她想說什麼,她想說:你要是真心喜歡桂白,就別天天像個老媽子似的跟在他的身後,也別像是養活兒子似的圍在他的身前,他確實缺母愛,但並沒有戀母情結,你天天本著一個小媽的角色對人家關懷備至,別說人家不會喜歡你,人家沒有直接跪在地上給你磕三個響頭,認你當義母,就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
感情是需要男女之間的培養,並不是母子似的給予!
當然,這些話她沒能說出來。
因為……
隨著一直緩慢前行的馬車啞然而止,裝聾作啞了半天的夏侯淳客氣的笑了:“馬車到地兒了。”
花月滿嘆了口氣,將七巧留在了馬車裡之後,獨自一個人下了馬車。
枝頭寒梅,白雪皚皚,傲嬌公子,迎陽而站。
花月滿沒想到剛一下馬車,便瞧見了桂白獨自一個人站在戲園子門口發呆,愣了愣停在了原地,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太瘦了,瘦的有些弱不禁風,似風若是再大一些,這人就要掛樹上去了。
而面對這樣一個明明弱不禁風,如今卻傷痕累累的他,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把早已想好的話給說出來。
“小滿子,你回來了?”一直背對著她的桂白,慢慢轉過了身子,白到幾乎透明的面頰,強撐起了一絲笑容,“真好,以後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他說著,上前一步拉住了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