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時間進出,你不會變成篩子,”申屠鋒刻意提醒他,“其他時候就別打歪主意了。”
“嗯,我知道了。”奚川柔和地說:“我沒有想打歪主意。”
申屠鋒手抵太陽穴,他閉上眼睛,沒有回話。
“我走了。”
“奚川。”申屠鋒突然開口。
奚川停在門口,他轉身問道:“怎麼了?”
“我們實戰演習見。”
奚川:“……好。”
直到門鎖落下,輕微的咔噠聲跳進申屠鋒的耳朵裡,他才瀉出一口悶氣。
“真有病!”申屠鋒已經給自己扣上了這頂帽子。
奚川在走廊碰見了喬斯。
喬斯看見他就像看見了鬼,可是奚川並沒有給他眼神,他不記得喬斯是誰了。
“申屠!”喬斯咋咋呼呼地蹦進申屠鋒的房間,喊道:“你猜我看見了誰!奚川!他怎麼會在這裡?不對——他是從哪裡出去的?”
申屠鋒頭疼欲裂。
喬斯轉頭又看見凌亂的雙人床,他大驚失色,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操,你也太離譜了。申屠,你把他睡了嗎?!你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不是,你喜歡alpha了??”
申屠鋒恨不得切下喬斯的舌頭去煮蘑菇湯。
“昨晚聶禁有什麼動靜?”申屠鋒冷聲問道。
喬斯發覺申屠鋒狀態不對,這回好像來真的,他不敢作妖了,說道:“沒動靜,一晚上都沒出來過。半個小時前跟王堅章走了。”
“嗯。”申屠鋒應了一聲。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再次落到春明山分佈圖上。與之輝映的,一股帶著腐臭的陰暗微風,似乎穿過高材質玻璃,從春明山而來,款款捲入室內。
申屠鋒走到窗邊,他其實想望一望春明山,可垂眼卻看見了奚川——他正往自己的宿舍樓走,大概時間太趕了,走路變成了小跑。
看來確實有很重要的東西要隨身攜帶,申屠鋒想。
“這次演習不太尋常,”喬斯說:“申屠,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申屠鋒抬指點玻璃,他透過玻璃,那指尖正好是落在奚川身上的。
早上六點準時集合。今天的天氣不算好,太陽出來還沒半個小時,被厚重的烏雲徹底遮住,很快下起了酸雨。
這場實戰演習的氣氛從一開始就與眾不同。
在場好像只有王堅章的狀態看上去比較輕鬆。
“你們不用緊張,真人實戰對抗演習是訓練基地的傳統專案,是對你們一個月來綜合訓練的評價考核。”王堅章頓了頓,繼續說:“當然這也不是兒戲,演習地點局勢複雜,我不保證你們都能活著回來,但我保證可以給你們收屍!所以打起你們十萬分的精神,別把我的話當屁放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
王堅章不喜歡講場面話,言簡意賅的賽前動員成了生死局,很多人其實想跑了。但當了逃兵的人於行政區而言,後半輩子基本沒有出路,於是只能咬牙堅持下去,誰都僥倖心理,認為橫死的倒黴蛋不會是自己。
演習規則很簡單,指揮部在春明山頂峰插了一面旗子,旗子下有一隻鋼製收納盒,上了鎖,盒中擺放著一枚勳公章。這枚勳公章是行政區給予王堅章的最高榮耀,如今交到這群新兵手裡,誰能第一個拿到手,誰就是勝利者。
訓練營承諾滿足勝利者提出的一個要求。
“演習分三組對抗,普通人類、變異物種和混基因者,當然了,如果你們願意,可以自己隨意組隊。”王堅章很民主,“誰有異議嗎?只要現在提,我可以考慮接納意見,等演習正式開始,哪怕你們要死要活,我也不會放在眼裡了。”
如今訓練營三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