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本分,於是去了正大光明殿,穆揚阿遞牌子求見,不多會,太監出來宣召,就進了勤政殿。
軍機大臣到了邊上的值房,按照皇太后的意思,把官文的諡號定了下來,官文在上個月底去世,贈太保,賜金治喪,遣惠郡王奠醊,祀賢良祠,諡文恭。軍機大臣又空了一個位子出來,不過官文不兼管部務,分管的事兒也不算多,幾個人商議了一下,就把他分管的事兒都分派了下去,胡林翼分到了翰林院的差事,這事兒清閒的緊,又沒甚油水,不過胡林翼不以為意,他持身甚正,不管自身的事兒,絕不多話,但恭親王凡事有垂問,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在軍機處之中也頗為自得,賈幀在皇帝大婚之後就再三上摺子要告老還鄉,太后只是不許,不過這些日子也隱隱有所鬆動,估計接下來也馬上要成行了,所以軍機處,又缺人了。
恭親王原本屬意上海巡撫沈桂芬入值軍機處,這話的意思還沒開口,就被皇太后擋了回去,“軍機處的人加把勁,議政王你也多擔待著點,軍機處我瞧著人儘夠了,還不用添。”
商議完畢,各自回了自己的值房,胡林翼到了自己的值房,親隨拿了一個燙著火漆的信封來,上面寫著“潤芝弟親啟。”胡林翼擺擺手讓親隨出去把門擋著駕,開啟一看,“弟之所慮,亦是兄心中之鬱結所在,天津之事,風波不斷,雖死之略少,但涉及中外,有關國體,不得不慎之,近來地方民智雖漸開,但偏頗者甚多,教案處置不當,愚兄之一世英名怕付之流水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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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洞在清溪(三)
後頭的字就不必看了,胡林翼草草閱完,放下書信沉思,那一日,曾國藩用全副欽差大臣的儀仗和數千兵丁,威勢之下,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圍在靜海堂邊上的人都驅散開來,雖然人群被驅散,可天津的局面仍然是不樂觀,暗地裡洋人的住處依然有人扔石頭,潑狗血等騷擾之事,在天津的洋人不敢擅自出門,三天兩頭圍著欽差行轅抗議,而本地計程車人也是不依不饒,天津就如一個火藥桶,目前是平靜的很,但是隻要有火一點,立馬就能爆炸,炸的人屍骨無存。
正在沉思之間,親隨來報,說是江尚書到了,胡林翼起身相迎,兵部尚書江忠源長著一雙又濃又粗的劍眉,走到了胡林翼的值房,拱手行禮,“胡相。”
“岷樵,”胡林翼含笑,“這會子怎麼有空過來了?你可是從來不來軍機處這頭的。”
各部在圓明園都有辦公場所,江忠源執掌兵部事務以來,除非恭親王宣召,不然從未進軍機處值房一步,聽到胡林翼打趣,江忠源微微一笑:“料理好幾個省綠營八旗警察分理之事,這才過來叨擾胡相一杯清茶。”
同治九年起,太后先在東南各省裁撤綠營八旗,統一改編制,各省提督以下,將軍、總兵、都統等按照統轄一個或者幾個府的兵力進行分配,權責直屬兵部,且除去平叛之外,沒有兵部的命令,不可出動驚擾地方,每兩年舉行一次練兵競賽,勝者加官進爵,兵丁加餉銀,精銳部調入十二鎮,敗者貶斥或者免官,逐漸淘汰戰鬥力不強計程車兵,主要是一些八旗子弟,轉做後勤,或者是安排到地方,是為“轉業”,橫豎如今東方各省吏改官之後,都有了官身,地方上洋務之事多了起來,事兒繁雜,職位也空了許多,不愁不能安排人,講武堂第一批士官都有了從七品千總的位置,一部分到了豐臺大營,大部分都發放到各地去練兵,按照太后的意思,中樞要有強兵,地方更不能弱了。
這等於就是後世的軍區制度了,一個總督管著就是一個大軍區,每個省提督就的分軍區,如此以來,也免得地方上的武官天天唸叨,被中樞收了精兵,地下沒有人可用。
各省布政使下設定警察廳,新設參議主管本省治安之事,如此以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