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把夥計們安排好,這一路上多虧了他們拼命,不然陳元現在早死在馬匪手裡的。
雖然是打通鋪,可是陳元每人多要了一chuáng被子,保證夥計們晚上不會感覺寒冷。還特意讓伙房準備了上好的酒菜,今天晚上這些夥計什麼都不用做,吃好,喝好就可以了。
看著夥計們安頓下來,陳元才和胡靜一起隨那兩名士兵去耶律涅咕嚕的家,也就是現在的北院大王府。
“對了,你們公主叫什麼名字?”陳元和那兩個士兵搭話。
問這一句只是想開啟士兵的話匣子,還有就是告訴胡靜,自己對公主一點都不關心,相處這麼多天,連名字都不知道。其實他早就知道公主叫耶律縷伶。
士兵馬上回話,xiǎo聲說道:“我們公主叫耶律縷伶,是皇上的長公主。”
陳元點頭:“哦,兩位的軍爺的家室就在燕京城內吧?”
話匣子開啟了,陳元慢慢的和他們聊著,聊著聊著,也就聊到了關於遼國變法的問題上,陳元知道,一個變法能不能成功,最關鍵的一點,是看你符合不符合大多數的利益。
據他知道的宋朝的歷史,好像遼國沒有變過法,想來是失敗了。
果然,那兩個士兵一提到變法,馬上就一肚子的苦水:“哎呦,變什麼法呀!掌櫃的您是不知道,那不叫變法,那叫折騰!”
陳元大感興趣:“如何叫折騰?軍爺能不能和在下細說一下?”
不用陳元催問,那兩個士兵的牢sāo已經到了嘴邊,不吐出來自己憋的也很難受:“皇上說要把草場改成良田,讓我們學漢人種地。我就學了唄。可是這種子剛剛撒下去,那邊皇上又改主意了,說著燕京周圍的草場不適合種地,讓我們到遠處去開荒去。”
這個剛剛說完,另一個馬上就說的:“這還不算完,我們跑到和宋朝jiāo界的地方種地去了。人也夠了,地也開了,種子也種下了,看著就能熟了,可是轉眼之間,要和宋朝打仗了!打就打唄,皇上又一道指令,說軍糧不夠,把我們的田一下子又割了。”
發起遼興宗變法的牢sāo,他們彷彿沒完沒了一樣,這一個剛剛閉嘴,另一個又說道:“皇上還說,要整頓稅務,讓我們都少jiāo一些稅。可是稅是不斷的減,他一邊減掉一個,另一邊就冒出兩個來!”
陳元呵呵一笑,他現在能夠很清楚的體會到那遼興宗的心情了。遼興宗不管再怎麼開明,再怎麼睿智,他也是一個人。現在他的內心肯定就如大遼的朝堂一樣矛盾。
一直說道耶律涅咕嚕的家mén前,也就是當今的遼國北院大王耶律宗元的府邸。
耶律涅咕嚕還算夠意思,雖然陳元的身份只是一個商人,但是耶律涅咕嚕安排席位的時候把陳元放在他那一群好友之間,加上陳元本身就是善於jiāo際的人,倒也不曾有尷尬。
胡靜當然是不能上席的,在宋朝,一般吃請的場合就很少有nv子lù面。遼國的風化比大宋要疏散一些,尋常的nv子卻也不能和男子一起坐在席位上。
雖然不讓nv子上席,但是席間談話的話題卻怎麼也少不了nv子的,特別是酒喝多了的時候。
和陳元一桌的都比較年輕,從他們的嘴裡,陳元聽到兩個訊息,第一個訊息是關於遼國因為党項人忽然勢力大增,即將採取了軍事動向問題。
這個問題在遼**中爭議的非常厲害,酒桌上的這些遼國年輕的將軍們就分成明顯的兩個陣營,一個陣營認為,党項人是初生的牛犢,沒有什麼好怕的。現在應該和党項人聯合起來,先把宋朝幹掉。
而另一派人則看法截然不同,他們認為宋朝屢戰屢敗,楊家將死傷殆盡之後,已經沒有了良將。而党項人是勢頭正盛,絕對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