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仍要不守約定,又再起兵犯我軒轅,著實欺人太甚、天理難容!是你血族不守承諾在先,須怪不得陳某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水本怒道:“我們大血族……我們……我們……”連說兩個“我們”,卻無可辯駁,接不下去;稍一躊躇,又咬牙恨道:“你行事如此yīn險歹毒,必將惹得世人畏忌牴觸!……你不會有好結果!……終有一天,你會落個千夫所指、萬目睚眥的下場;你會……你會眾叛親離。死無葬身之地……”
陳敬龍聽他這話。神sè微變,隨即挺背昂首,慨然笑道:“只要能屠盡敵寇,還我軒轅安穩,死又何妨?陳某隻求殺敵保族,至於世人譭譽、此生結局,全不放在心上,亦不勞閣下替我cāo心!”言畢,抬手握上龍鱗血刃,緩緩抽出。森然喝道:“血寇殘殺我軒轅百姓,無以計數;如此血海深仇,須不是‘投降’便能了結的!血債血償,天公地道;要了血債。便得留下命來……”
水本聽他言語,知xìng命只在頃刻,急叫道:“我貴為大將軍,身份非常,不可死的窩窩囊囊、全無尊嚴!陳敬龍,借我把劍,容我自裁……”
不等他說完,陳敬龍怒笑道:“尊嚴?你們虐殺我軒轅百姓時,可曾給過他們尊嚴?冷血禽獸,妄談尊嚴。豈不可笑?”話音未落,搶上前去,左腳踏住水本脖頸,右手血刃起落不停,“喀哩喀嚓”只管亂搠。——頃刻之間,血族遠征軍最高首領水本大將軍,胸腹被搠的稀爛,內臟盡出、腸流滿地,眼見是不活了!
慕容濱濱見水本已然喪命,恐陳敬龍胡亂出手。傷其面孔;忙上前將陳敬龍拉開,割了水本首級,去交與軍卒保管,以便rì後懸掛示眾。
陳敬龍任由慕容濱濱處理水本屍首,再不理會;自顧提著龍鱗血刃。瞪著充血雙眼,向呆立一旁的尚自高望去。
尚自高見了水本屍體慘狀。已駭的渾身亂顫,如若篩糠;再見陳敬龍滿臉殺氣,惡狠狠望來,越發嚇的腰膝痠軟,支援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衝陳敬龍連連叩頭,哀叫道:“陳大俠、陳將軍,陳……陳總舵主,饒我一命,饒我……饒小的一條狗命吧!……小的力勸水本投降,您是親眼見到的;血寇放棄抵抗,軒轅軍不必再費力廝殺,這當中,也有小的一點點功勞;小的……小的也算是為族出力了!求您看在這一點點功勞上,網開一面,饒小的一回……饒小的一回……”哀求未完,額頭已在地上撞的破裂,血流披面;卻猶不敢停,依舊叩頭不止。
陳敬龍見他乞憐模樣,心有所動,不禁皺眉;沉吟片刻,恨恨問道:“尚自高,你偷開城門,以助血寇,險些害了無極城中數百萬軍民xìng命;如此大惡,讓我如何饒你?”
尚自高抽泣哀叫道:“小的該死!……該死!……可……可殺了小的,也沒什麼好處可得,不如留小的一條狗命,讓小的將功補過,為族出力!……小的勸水本投降,為族出力之意明明白白,您是親眼見到的……”一邊乞饒,一邊膝行向前,伸手往陳敬龍腿上摟去。
陳敬龍左掌微垂,已將他手腕牢牢握住;冷笑道:“怎麼?想用昔rì對付紂老怪的招數來對付我?”
尚自高抽泣猛然停息,疾仰起頭,駭然叫道:“你說什麼?”
陳敬龍冷笑不應,手上微微加力,將其手腕扭轉,使其手掌朝上。——那尚自高指縫之中,果然夾著幾枚牛毛細針;只不過這幾枚鋼針都是漆黑如墨,不現金屬光澤,顯然,針上所塗並非消魔化力粉,卻是能至人死命的劇毒。
尚自高見手段被識破,反倒鎮靜下來,不再驚慌;稍一思索,霍然省悟;定定望著陳敬龍面容,沉吟問道:“難道是你?……那一晚……那瘋癲漢子……難道是你?……”
陳敬龍笑道:“你終於知道了!嘿嘿……不錯,你暗算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