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尋思一下,強抑胸中憤慨,不再多言。
嚴奇繼續講道諸位將軍聽了唐遙懷之言,無不驚駭,登時人心惶惶、戰心大失哪,這還不是最糟的……在唐遙懷歸營的第二天,忽得急報:歐陽干將引軍攻克錫城,將糧草輜重劫掠一空……”
陳敬龍詫異大叫歐陽干將?……他重傷垂死,怎能引軍攻城?”話剛出口,猛然省悟;怔怔自語道他在騙我……自始至終,他都不曾有重傷……原來他一直在裝假……一直在騙我……”
慕容濱濱亦是驚愕非常;尋思片刻,沉吟歎道假裝垂危,消去敬龍戒心,討回莫邪,同時又可名正言順引軍退離,以圖別事;一舉兩得,好厲害的心機歐陽干將,果非尋常人物,難怪當初王爺對他異常重視”稍一停頓,又詫異問道只憑歐陽義軍區區四千人,便將錫城攻克了麼?”
陳敬龍聽她一提,也覺奇怪,介面問道錫城守軍很是不少,怎可能抵擋不住歐陽義軍攻城?”
嚴奇苦笑道四千人?嘿,可不是這樣;歐陽干將引領攻擊錫城的,足有五六萬人馬”
陳敬龍微微一怔,慕容濱濱已點頭嘆道原來如此虎威軍的去向,總算了”
陳敬龍大惑不解,疑道唐遙懷相助歐陽干將?他二人怎會勾搭在一起?……這可當真古怪”稍一定神,又納悶道就算歐陽干將兵馬不少,但錫城守將衛誠,號稱白虎軍第一防守能將,又怎會有所疏失,令歐陽干將得手?”
嚴奇遲疑片刻,長嘆一聲,緩緩說道衛誠防守並無疏失;可是……唉,他防得住外來之敵,卻防不住內在之患歐陽干將引軍攻城不久,姽嫿郡主的貼身侍衛便趕到城邊,說要幫助防守,不料他卻突然倒戈,殺散守門軍兵,將城門開啟。歐陽干將就此入城,錫城就此失守”
陳敬龍疑問越來越多,漲的胸悶心慌;急急問道貼身侍衛?啊,是凌羽可是……他又怎會幫助歐陽干將?難不成,他是歐陽干將早就佈下的暗棋?”
嚴奇微微苦笑,沉吟歎道那侍衛所行,雖是在幫助歐陽干將,但只怕……只怕並非是受歐陽干將指使”
陳敬龍聽他這話說的似有來由,不禁一愣,隨即心中狂跳;顫聲問道姽嫿郡主?”
嚴奇點點頭,皺眉說道極有可能……歐陽干將入城後,守將衛誠情知不敵,欲要引軍棄城逃亡,但四門皆被*將提前伏下兵馬阻截,衝不出去,無路可走;就在他負隅死戰之時,姽嫿郡主忽然來到軍前,勸衛誠放棄抵抗郡主說……說……唉……”
陳敬龍見他欲言不言,不禁急的火星亂迸;厲聲催道郡主說?你快講出來,遲疑?”
嚴奇長嘆一聲,垂頭講道郡主說,她與歐陽干將已結為夫婦,要同心協力,成就一番大業;勸衛誠念在白虎城主昔日恩德上,投順於她,助她夫婦成就大事”講到這裡,稍一沉吟,低聲勸道敬龍,我你與郡主是江湖舊友,情義非常;你知此訊息,不要……不要太難過了”
陳敬龍對他勸解之語充耳不聞,只木然呆立,茫然若痴。
慕容濱濱見他臉色鐵青、神色異常,忙輕聲問道敬龍,你樣?哪裡不舒服?”
陳敬龍轉頭怔怔望著慕容濱濱,痴痴笑道他說楚楚與歐陽干將結為夫婦,你說好不好笑?楚楚與我………楚楚與我……已經……”話未說完,忽然“噗”地一聲,一支血箭衝口而出,噴的慕容濱濱滿胸皆紅;跟著身形猛晃,倒要摔倒。
慕容濱濱與嚴奇齊吃一驚,一齊伸手,各扶住陳敬龍一條手臂,攙他站穩。嚴奇慌道敬龍,你……你……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由她去吧,何苦難為?”
陳敬龍閉目搖頭,悽然嘆道楚楚負我……楚楚……負我……”嘆息未畢,“哇”地一聲,又一大口鮮血噴將出來。
嚴奇驚懼交集,慌道敬龍,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