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道:“我們進去一看,哈,那會場建的可著實不壞!會場中心處,是三十餘丈方圓的一塊空地,卻都是鋪了青石板的,十分平整光潔;圍繞空地,是數十座堅木搭成的看臺,雖大小有別,但都建的齊整結實;從看臺到桌椅,皆是用紅漆裹了的,鮮豔漂亮。只從這會場模樣來講,可見林正陽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著實比你舉辦誓師大會時更鄭重許多!”
六子介面叫道:“那會場當真漂亮的緊!師伯,您是沒有看到,連會場外的堅木板牆也都用紅漆裹了呢!我乍看見時,還以為我們走錯了地方,尋到的不是會場,卻是什麼王公大戶的華麗府邸……”
陳敬龍頗不耐煩,打斷道:“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只說探查會場,究竟有何發現!”
六子忙轉過話頭,急急應道:“沒有發現;會場一切正常,全沒絲毫異樣!”
陳敬龍愕道:“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慕容濱濱介面嘆道:“確是如此!我們在會場仔細搜尋,邊邊角角亦不放過,絕無一寸遺漏,可最終卻沒發現任何機關佈置!敬龍,看來這次咱們對林正陽的yīn謀手段,是料想錯誤了!”
陳敬龍只是不信,奇道:“要把赴會豪傑一網打盡,並不容易;林正陽定是把能用的手段全都用上,絕無保留,卻怎麼可能不在會場佈置機關?這……當真豈有此理!”尋思片刻,又問道:“會場中,有沒有看著礙眼的多餘擺設?”
元希田懶洋洋應道:“只有無處不至的濃重漆味刺的我鼻子發痛,十分多餘;除此以外,再沒見有什麼實際東西是多餘的了!”
慕容濱濱沉吟勸道:“我們搜尋的十分仔細;那會場中確是沒有異常之處,無需懷疑!敬龍,不必在這件事上枉耗心思了吧!……我只擔心,林正陽之所以不在會場動手腳,是因其另有準備,已足夠對付赴會豪傑!依我說……咱不如去青龍城探探,或能有所收穫,也說不定!”
此言一出,眾人均覺有理;紛紛點頭贊成。
陳敬龍打量眾人,見慕容濱濱現在雖只穿著普通男子衣裳,未做頂盔貫甲的武將打扮,但那衣裳卻仍是火紅sè的,十分扎眼;至於商容兒、六子二人,不但衣靴火紅,更連頭髮也是紅的,比慕容濱濱更加扎眼;便向三人分別一指,道:“你們三個,過於引人注目,幹不得隱藏行跡、打探訊息的勾當,不必去了;只我與吳大哥、元大哥同去便可!”
慕容、容兒、六子三人雖不情願,亦無別法,只得答應留下。眾人計較已定,便請武全生火做飯,準備午餐。
飽食之後,陳敬龍將容易引人留意的龍鱗血刃解下,空身而行;與吳旬、元希田,徒步趕往青龍城去。
……
及到了青龍城,卻見城門大開,人來人往,一派平和景象;不時有攜帶兵刃的江湖人物進城出城,把守城門的兵丁並不阻攔探問,任其來往,全然不以為意。
三人未遇絲毫阻礙,輕輕鬆鬆進入城中;在街上行走觀望,見城內店鋪雖關閉大半,頗顯蕭條,但行人往來如常,不見半點緊張氣氛。
在街上轉了許久,不見異樣,陳敬龍不由焦躁;同吳、元二人商議:“林正陽容許江湖人物進城,可見其就算另有準備,也必定隱藏在常人難至的地方,絕不會擺在明處。這樣亂走下去,定然無所收穫;不如到神木教總壇探探,深入虎穴,或能得個虎子出來!”
吳、元二人均以為然。當即陳敬龍領路,三人又往神木教總壇行去。
到了神木教總壇外時,遠遠觀望,卻見大門處許多身著青黃雙sè衣的漢子列隊佇立;兩側圍牆下,亦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防守嚴密的異乎尋常。
三人見無路可進,不由沮喪;徘徊良久,無計可施,只得放棄;復又走開,沿街而行,y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