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虧一簣,反而中了他人奸計。”
朱高煦冷笑一聲,道:“謹小慎微?蘇湛,你當你是什麼人?居然教訓起我來了!”正要發怒,卻突然回味過來,又惑道:“什麼叫有病的女子?秦媚兒有病?”
蘇湛肅然點了點頭。
“什麼病?”
蘇湛擠眉弄眼,吞吞吐吐:“不好說……”
“啊?”朱高煦像是著了蝨子,渾身難受起來,使勁拍了怕身上的衣服,彷彿這樣拍打一下能去除什麼髒物似的。
“你怎麼不早說!”朱高煦破口大罵蘇湛。
蘇湛一臉委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方才王爺離開片刻,下官才看到秦媚兒手上有片片紅疙瘩,王爺也知道,下官愛逛這些風月場,對這些毛病還是知曉一二,見了這,我當然要帶她離去,以免汙染王爺晦氣!”
朱高煦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疾步走回到秦媚兒身旁,抓起她的胳膊來,往那手背上一瞧,果然片片紅疙瘩,在白皙的面板上清晰異常!嚇得他趕緊撒了手,還往自己衣服上抹了抹手,破口罵道:“賤貨!想殘害本王!看我不殺了你!”
秦媚兒嚇得趕緊跪地求饒,她也正奇怪,自己的手背上怎麼突然起了一片紅疙瘩,一點徵兆都沒有,卻又紅又癢。
蘇湛見朱高煦怒髮衝冠,真怕他一時衝的殺了秦媚兒,此時也跪地道:“王爺息怒,隔牆有耳,隔牆有耳啊!”
朱高煦氣得壓根癢癢,照蘇湛的說法,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受著朱瞻基親兵衛隊的監視,就等著抓他的把柄呢,前塵往事,一幕幕劃過眼前,只覺得胸悶氣短,雙手握拳,嘴裡呀呀叫囂著,活像個魔鬼附體。
蘇湛趕緊安慰道:“王爺,下官看這秦媚兒也不知道自個兒有病了,這病是初期,只是浮於表體,就算是江湖郎中都不一定能看得出,要不是下官混跡多年,看多了這等毛病,恐怕發現還得許久時日。”
其實朱高煦的怒火的源頭還是在朱棣和朱高熾,根本也不關這秦媚兒什麼事,他家中自有美眷,不過是出來撒撒風,他心中最想要的是江山,有了江山,天下的美人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悉數納入囊中便是,美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如江山來得重要。這回,他也冷靜了下來,紀綱已經提醒自己要低調一陣子,可是自己還是不聽勸解出來拈花惹草,這些風流韻事,要是真落在朱瞻基那小子耳裡,又不知會在父皇朱棣那裡惹出什麼事端。
蘇湛見朱高煦臉色陰晴不定,眼珠子咕嚕嚕轉個不停,知道他在權衡利弊,已經有了主張,只是當下面子下不來臺階罷了,便道:“王爺威震天下,自然引天下女子臣服,這秦媚兒剛才就已被王爺的英姿迷得分不清南北,下官要帶走她,是想去給她診病,等她病好了,再來服侍王爺。”
朱高煦像吃了個蟲子,表情扭曲,道:“罷了,帶走帶走。”
蘇湛得令,又恭維安撫了朱高煦兩句,帶著秦媚兒悄聲離去。
而朱高煦,坐在偌大的酒樓裡,四遭針落有聲,心底卻倉皇不堪!他自嘲地笑了笑,堂堂一個王爺,竟落到如此下場,其實秦媚兒在他眼前蹦來蹦去,他哪裡看得進去?他的心底,一直只想的是他自己,江山如畫,自己如何才能攬進懷中。
他又仰頭,盡飲一杯,猛然一揮手,把手中的青花瓷杯摔了出去,“啪”的一聲,碎片四濺!
跟著蘇湛出了門的秦媚兒滿臉劫後餘驚的神色,蘇湛輕輕上了馬,也伸手拉秦媚兒上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裡,策馬而去。
一路上,風聲呼呼地在秦媚兒耳畔呼嘯而過,她悄悄抬頭,看了看一臉肅然的蘇大人,心中像有個撥浪鼓在晃來晃去。
行了片刻,才道:“媚兒也不知手上是怎麼回事……”
蘇湛一笑,心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