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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朱高熾也在此時求情道:“父皇,瞻基年幼,許是誤解了王弟的意思。”

“你不用替他求情了,本來今天是端陽,朕不想說的,但是,在皇宮裡你都這般放肆,是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嗎?”

“父皇,兒臣不敢。”朱高煦徹底愣了,不知道怎麼一件小事會搞的這麼興師動眾,“兒臣確無放肆之意啊。”

朱棣冷哼一聲,道:“你知道,近日來,參你的本子有多少嗎?恃功驕恣,縱使劫掠,言動輕佻,件件有實有據,朕還沒找你算賬呢!”

朱高煦見朱棣真是怒了,此時也顧不上撒嬌,只顧認錯。朱高熾在一旁也是幫忙勸解。朱瞻基漠然跪著,面帶冷意。

“既然你不願遠行至雲南,”朱棣道,“那朕想想,找個不那麼遠的地兒讓你去吧。”

這言語的意思,就是又要把他逐出京城!

朱高煦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不過是自己的一句戲言,不過是想殺幾個無名小卒,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災禍。

朱棣曾經溫和的言語還回蕩在耳邊:“你大哥身體不好,你要多多努力啊!”如今想來,竟像是個笑話!

自己何嘗不曾努力,與父皇一同打江山,換來的,竟然是驅逐出京,自己死皮賴臉地留下了,卻仍不依不饒。

而蘇湛的心裡,也是陣陣激盪,沒想到自己不過一句閒言,居然落在了朱瞻基手裡,成了制住漢王的把柄,本身小小的一件事,卻恰好在合適的時機,用在刀刃上,成了導火索。

蘇湛抬頭,向那朱瞻基清冷的面色望去,他的表情看不出悲喜,渺遠地如同不著紅塵。

蘇湛心中暗罵,真是天生的殺手。

接下來的宴席,吃得不溫不火,直到黃昏罷宴,皇上朱棣臉上也沒再放出肆意大笑,似乎真是為了朱高煦而氣惱。

五月二十一日,皇上朱棣的旨意就下來了,將朱高煦改封青州。

漢王府內,朱高煦手裡一柄寶劍,肆意亂砍,劍鋒閃閃,府內人心惶惶,怕在這節骨眼上點燃了火藥桶。

“叫我去青州?還說府邸都建好了?”朱高煦冷笑,自言自語道,“是早就計劃好把我趕走吧!”

怒髮衝冠,把劍一扔,氣得坐在一旁圓凳上,旁邊圓桌上侍女上的茶水還嫋嫋飄香,朱高煦此時也無心飲茶,又取過桌上皇上朱棣託人交給他的手諭,又看了一遍。

上面寫道:既受藩封,豈可常居京邸!前以雲南遠憚行,今封青州,又託故欲留侍,前後殆非實意,茲命更不可辭。

看完又是氣得咬牙,冷哼道:“叫我滾?我偏不,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言畢,把桌上的茶壺茶杯一氣掀到了地上,茶水碎片濺了一地!

“皇上不會把他怎麼樣。”在宮闈僻靜處,王彥眼露精光,對著面前被時局攪得一頭霧水的蘇湛道。

看著蘇湛疑惑的眼神,王彥笑笑,扶了扶自己的三山帽,道:“漢王如今仍如此驕縱,和紀綱沆瀣一氣,你離得他們遠些,以免到時受累。”

“到時?”蘇湛心中一顫,下意識問道。

王彥眼睛眯了眯,搖搖頭,笑道:“漢王如今仍拖延不肯前往封地,難免不讓人懷疑其有謀反之心……”言語間,流露出皇上已經忌憚了漢王,他擁兵自重,還不知收斂,皇上有此擔心,也不無道理。

蘇湛也想遠離紀綱那個大魔頭,還有漢王這個定時炸彈,但是自己身在紀綱手下,就好像如來佛手心裡的孫悟空似的,跳也跳不出去,兀自氣惱。

兩人談了一會,又談了些其他瑣事,一同穿過西華門,在御酒房外面,卻走來一穿著緋色獅子繡紋官服的中年男子。

王彥公公揖禮道:“薛大人。”

蘇湛見這人